「我看看……」由木刑事接过纸条。「烧炭男人被推落悬崖摔死,纱絽女被毒杀,橘被刺杀,花子被勒毙,行武则被殴击致死……不错,并未重复采用同一手法。」
「一定是出自凶手的虚荣心理,太丑恶了!」一旁的黎莉丝从鼻孔发出声音轻蔑的说。
由木刑事心想:这位肥胖任性的女孩只有这种时候的发言最中听了。
「但是,假定你的看法正确,凶手岂非还有得忙了?因为还有射杀、溺毙……等各种方法。」
身为刑事,讲这样的话是应该受责怪,但是,由木其实只是想试着针对铁子的见解委婉批判而已。凶手根本不可能出于开玩笑心理而干出这种事,这中间绝对有不得不采取那些手法的某种因素存在。
「批评家总是讨厌被说是暴力主义者,但是所谓的批评家却都倾向暴力。」似乎对批评家一直怀有敌意的牧,马上说。
安孙子不愉快似的转过脸。
「如果这样就算解决了还好,但我还是担心得快疯了,会想到接下来轮到谁被杀……不是吗?这一连串的杀人事件之动机完全被漠视呢!」
黎莉丝很明显话中有话,安孙子眉头更深锁了。
「啊,对了,晚报还没送达吗?」突然,牧开口。或许他是厌恶这种场面吧!站起身来,走出餐厅,准备去铁门的信箱看看。
「二条先生到底怎么了?」似想起般,铁子说。
「对呀!」黎莉丝也说。
安孙子默默抽着牧递给他的香烟。
由木刑事机械似的看表。已经快过八时半了。如果二条是搭乘二十一时十分的列车,抵达这儿将是十时左右。他内心也为二条的迟到很不耐烦,毕竟总希望能尽轨解决疑点!
「探长,我和局里连络看看。」由木刑事说着,站起来想去打电话。
竿在此时,从黑漆漆的庭院方向传来牧非常狼狈的声音。
由木刑事迅速冲向窗户,推开纱窗探头出去,望向庭院,问:「喂,怎么回事?」
「糟啦,二条被杀了,快,快点来!」
「好。不过,你千万别动他。」
从牧那不寻常的慌乱反应,剑持探长察觉有了异变,一马当先冲出餐厅。他虽胖,到了紧要关头,行动仍旧非常敏捷。
「把手伸出来。」由木刑事不由分辩的替安孙子戴上手铐后,也冲出餐厅。在内玄关穿上凉鞋,立即往前跑,到了外面大门和正面玄关相连接的昏暗路上,见到探长蹲跪在地上。
剑持探长听见脚步声,回头,拍拍长裤膝头,边站起身,边很难堪的以愤怒口气,说:「没救了,已经完全冰冷。」
牧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跑进正面玄关,打开拱门的电灯,在灯光照射下,由木刑事已能看清倒在地上的二条身影。这位极端傲慢的男人虽已死亡,却仍像在嘲笑似的皱着鼻翼、露出牙齿、脸孔朝向拱门,双手和双脚非常不自然的如螃蟹折起,一时之间无法判断死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