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自控力总该有的。
阎钊闭眼,心中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脑海中出现的形象却是叶早。
叶早骑着羊。
“……”
成心不让他睡是不是?
这时,小姑娘从后背贴上来,那股馨香瞬间占据他在黑暗中格外敏锐的感官。
不过刚开始还有些恍惚,这是自己做了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直到叶早很轻很轻的声音:“阎钊,其实是可以的,我没有不许。”
上次他的确很过分,嘴上一句对不起也没说,但他用行动展示了诚意。
更何况他内心的歉意,她早就明明白白收到了。
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终究一瞬间土崩瓦解。
阎钊转过身,但还是不确定的说:“真的愿意?我不逼你。我说了,你没必要对我言听计从,我也不会因此感到高兴。所以是真的可以吗?嗯?叶早?”
他一边仔细确认,一边又生怕她反悔。
“只要你别像上次那样就……就行。”叶早羞得满脸通红,要不是看阎钊心里系了疙瘩,她也不会过来抱他,做这个主动的人,难为情的要命……
巴顿在客厅里转圈圈,卧室门突然打开,豆大的狗眼看到无良亲爹抱着自己小后妈——当然,它是不会承认什么后妈不后妈的,它只觉得那是很有趣的猎物,哒哒哒的凑过去,被阎钊眼神逼退。
“回去,别……别在这儿。”叶早本来就在抖,这下抖得更加厉害了,汗湿的头发黏在后背,逐渐有些泛凉,阎钊将她放在沙发上,扯来了毯子裹着她,又紧贴着她,帮她取暖,他身上很热。
“狗崽子而已。”阎钊笑叶早怎么有那么重的羞耻心,但又同时觉得她可爱的紧,终究还是说了句口令,让巴顿去露台避嫌。
狗子背对着他们坐在露台,寂寞吹风,油然感到狗生一片灰暗。
这叫什么?这叫有了后妈,就也有了后爹。
阎钊想到什么,又一连说了好几句俄语,句子有些长,叶早完全听不懂,只觉得他说俄语的声线,比说中文时要富有磁性一些,低低的,掺杂沙哑,像西伯利亚平原尽头的寒流,吹过白桦林后多了那么几分缠绵与温柔。
当他薄唇抵在她耳边,既像贴近了她说话,又像刻意而为的狎昵,像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亲近她好。叶早被逼红的眼角,满眼水雾,盯着他的眼睛:“阎钊,什么意思?”
“Ялю6люте6я,никтоте6яне3аменит,весьмирялю6лютолькоте6яодного。”
[我爱你,你的存在无可替代,我觉得你是我唯一爱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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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Этонето,чтоячувствую,этоправда。”
[或许这不是我的感觉,而是事实。]
“Моймаленькийангел,спаси6о,чтопришелкомне。”
[我的小天使,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阎钊语调戏弄地说:“我说,你是跟巴顿一样,笨笨的小狗儿。”
叶早哼了一声,急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不用忍。”
阎钊却拿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