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执闻言,眉梢微不可查的一愣,笑道,“我的菜,是什么样的?”
友人好笑的说,“当然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美艳不可方物,台上的姑娘美则美矣,不太适合你。”
薄执没接话。
有人道,“其实,以前在攻读博士的时候,我们班的那个叫左旋的人,不是就挺适合你的吗?
家世背景相当,才华横溢,相配一脸。”
“啊,左旋啊,我想起来了,之前还偶遇了来着,现在在医院,还问了你来着。”
薄执浑然不在意的勾勾唇,“你们给我的匹配对象,是真实存在的吗?”
“什么意思啊?”
……
从卡布基诺出来,已经深夜十二点,友人说送薄执回去,薄执拒绝了。
作为恪守规则的人,他也不建议他们喝酒开车,几人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叫代驾。
薄执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没有相送的必要。
他跟友人道别,然后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微风拂面,一道若有似无的香气袭来,他抬眸看去。
三米开外,刚才在台上的歌手背着一个简易的帆布包,在冷风里站立,手往包里摩挲着什么,还夹着两句粗话。
他眉梢微微拢起,感觉鼻息间的香味,更是浓郁了一些。
他看到她粗暴的拽了一下包,然后从肩膀滑落,哗啦一声,掉落在地的包里,掉出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支口红滚到了他脚边。
那姑娘蹲下身,沉着脸开始捡地上的东西,然后捡到这里,看到他正拿着口红起身。
“谢谢。”
她抬眸,然后四目相对。
瞬息间,女孩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
盯着她逃也似的背影,薄执呵笑了一声;
时间是个好东西,随着流逝,能埋葬掉曾经犯过的傻。
吃过的亏,还有经历过的蠢。
……
老旧的住宅区里,楼梯间走着都是一片漆黑,陌吻捏着手机打开电筒,照亮了狭窄的楼梯间。偶尔还能闻到难闻的尿骚腥气。
厌弃这一成不变的生活,却又无力更改。
社会打磨得她为了生活,一亩三分地而废寝忘食的工作。
仿佛曾经那个出类拔萃的小姐,优秀的过往,也跟她毫无纠葛,远远离去。
曾经……
哼,还有什么曾经。
摸出钥匙打开家门,还没来得及换鞋,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冲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
“妈妈。”
冷硬苍白的脸色微微回暖,陌吻蹲下身,在小孩脸上亲吻了一下,“有没有想妈妈?”
“想。”
陌吻将他抱起来,往房间里走,“为什么现在还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