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向儿子求证这件事时,可知道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她的心痛到纠结成一团,几乎要无法呼吸了?自己的儿子居然是个……多让她失望和伤心!
任赫总算有了动作,他缓缓撑起跪到发麻的双腿,并将齐婉扶起。
“大娘,妳别因为护着我,就和爹闹脾气。”
齐婉摇摇头,”大娘只要你天天都快乐。”
任赫叹口气,目光转向正气到吹胡子瞪眼的任耕樵,”爹。”
“哼!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任赫只是耸耸肩,”那我从此都不煮饭给你吃了。”
这是……威胁?任耕樵睁大眼,狠狠瞪着他。”你说什么?”
“我让你打过、骂过了,既然你气没消又坚持要断绝父子关系,那我为什么要替一个陌生人做饭?”
“你!”任耕樵因他的话气结。
众人没料到任赫还有这一招,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对父子僵持。
“不吃就不吃!”任耕樵像个小孩子似的负气一撇头。
“那好。”任赫淡淡一笑,”大娘,妳肚子饿不饿?我煮一大桌好菜让妳吃。”
最后,任家所有人一个个弃械投降。
先是柳艳受不了,拿起筷子夹了块香嫩的酒酿清蒸鸭送入口中。
莺儿一见,也大着胆子舀了一匙红烧干贝,像怕被斥骂似的赶紧塞入嘴里。
总管见状,也偷偷拿了个包子,走到门外囫囵大嚼起来。
“大娘,这是您最爱吃的醋溜白菜,多尝一些。”任赫殷勤的夹起满满一箸,放进齐婉的碗中。
齐婉闷声一笑,偷瞄了任耕樵一眼。
这哪是她爱吃的?分明是任耕樵的最爱。
每次这盘菜一端上桌,任耕樵就不准任何人与他抢,非要将整盘都纳为己有才甘心。
任耕樵气闷的望着齐婉吃了一大口白菜,肚子也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齐婉抿唇揶揄问道。
任赫与柳艳也同时噗哧笑出声。
“咕噜噜的,可是水声?”任赫故意猜错。
“是水声吗?”柳艳假装侧头细细听了一会儿,”可好像不是院子中的水池传来的啊,似乎是在这房中……”她睨了眼任耕樵。
任耕樵受不了众人的调侃,硬脾气的他索性起身,气冲冲的一拂袖而去,不再待着看众人在他面前大吃大喝。
任赫望着父亲的背影,笑意凝在唇畔,有些惆怅。
“赫儿,别难过。”齐婉拍拍他的肩,”他就是那副怪脾气,其实心里已经动摇了。”
柳艳也颔首,”再过不久,他就会像以前一样,拼命大口吃你做的菜,一面要你再多煮一些的。”
是吗?
任赫打起精神,又笑了笑,”大娘、娘,妳们好久没吃我煮的菜了,再多吃一些吧!”
躺在房内睡不着,任赫起身往园中走去。
园中梅花开绽,梅树扶疏横斜,淡淡幽香溢满整座花园;凉风轻轻吹送,将这股香味吹得断断续续,有股欲尽不尽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