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州看傻子似的看数学老师,说了句至今想起还是会让时溪发笑的话。
他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您为什么会不知道?”
三年过去,顾延州早就被时溪锻炼出一套讲题思维。
按照是什么、为什么、怎么解三步走,一套流程下来可以将题目讲解得特别清晰。
这是时溪教他的。
现在顾延州站在白板前,手上握着白板笔,手臂上的青筋一显一隐,布料下的肱二头肌也被带起,肌肉线条特别好看。
他在其中一道题上停留,嗓音磁性喑哑:“往年的数学竞赛都会给出两个答案相近的选项,遇到这种题如果选择直接计算只会浪费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带入选项,快速排除。”
时溪抬头看白板,又低头做笔记。
听得不是太懂,毕竟她连这个知识模块都没涉及过,但她还是很给顾延州面子,装模作样地在本子上画了个少年。
嗯。
是在认真讲课的顾延州。
半个小时过得特别快。
身旁有几个男生时不时就看过来,目光明显,哪怕时溪低着头都能感受到。她转头看过去,他们立马又低下头,都来不及掩饰。
白板处传来白板笔搁下的声音。
很大声。
像是在撒气一样。
时溪连忙抬头。
顾延州看着那几个一直在盯她的男生,语气冷冽刺骨,犹如寒霜降临无情地砸下,“不想听我的课就滚出去。”
所有人都不敢发声,面面相觑。
坐在角落的谭平倒是明白了,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哎,大家都集中精神一点,别左顾右盼的。”
吴兴师兄也蹙眉道:“难得咱们顾大佬开课,你们还敢走神。”
顾延州眼神很冷,将白板笔放下,“讲完了。”
卢一悟小声惋惜道,“啊,别啊,三十分钟也太短了吧。”
身后陆陆续续响起哀求声。
“是啊,能不能延长一点时间?我今晚连选修课都推掉了,就是为了能过来听课。”
“我们可专心听着呢,顾大佬再讲讲吧。”
“就是,再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