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元气得又是一脚:“再不走,治你护驾不力之罪,拔了你的毛。”
野鸡听得此话,掉头就跑。
急忙跟藏在远处的那人汇合,用头拱着那人寻求安慰,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公子不进城,去乡野作甚?”
他虽疑惑,可不敢违令。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一个精壮的汉子从树丛中窜了出来。他肩上扛着几只野兔,手拿长弓,背负箭矢,是个典型的猎户。
汉子见到余昭元后一愣,刚刚明明听见是野鸡的声音,怎过来后变成这般的美男子了?
“先生,您没事吧,我还以为是野鸡呢,实在抱歉!”
汉子回神后,连连道歉。
他不认识我?
余昭元有些纳闷儿,神州还有人不认识本公子的?
低头一看,这才扶额自嘲:没了红衣,青衣美人和黄金马车,谁还认得出他是余昭元?
“是小生吓跑了那野鸡,害大兄箭矢落空,是我该道歉才是。”
余昭元连连鞠躬致歉,说是自己的错。
“哈哈…原来如此,无妨无妨。”
壮汉豪迈一笑,适才他心里还嘀咕这俏先生怕不是野鸡精吧,为何如此好看,简直比他见过的所有美娘子还俊俏。
“先生这是遇见强人了?”
壮汉问道,他见余昭元衣衫不整,露出几分关心。
“是啊!小生本想着去北港城谋个差事,不曾想路遇匪徒,金银细软都被洗劫一空,慌乱间跑到了此处,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余昭元可怜兮兮,俨然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之相。
“若是先生不介意,可先去我家安顿,待寻得出路再做打算不迟。”
壮汉迟疑了片刻,对余昭元伸出援手。
“不了不了,太麻烦您了,我还是去城中报官,看看他们如何安置我。”
“先生有所不知,此处是太岳山脉,离最近的县城还要翻越四座山头。您独自一人怕是去不了,且赵国正准备拔剑大赛,各地方官府都在筹备此事,像这样的案子他们是不会上心的。”
壮汉向他仔细诉说着他当前的境遇。
余昭元内心不由得再次痛骂赌徒,这是将他扔了多远?
“如此,便只好叨扰大兄了。您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他作势要去帮壮汉拎东西,壮汉哈哈一笑躲了过去。
“这等粗活莫要脏了先生的手,我自己来就行。”
壮汉此话倒是令余昭元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当今世上,读书人是最不受人尊敬的,只有武者才会被人尊敬。
许多读书人都是武者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