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机之间的挡板缓缓升了起来,她把手指拿下那刻,听到一声低唤:“轻漾。”
她慢缓缓地应下,倾靠在了男人的怀中,闭上了眼眸,仰脸承受着,那落下来的吻。
孟临钦慢慢轻吻着她的唇,也不深入,并不激烈,却很绵长,反而这样的缠绵更让人难抑,到了后面,连周轻漾都好像沉沦在了其中,只剩下最后一丝的清醒,克制地抑住了想要发出的声音。
面对自己的女人,或许连男人到最后也动了情,孟临钦揽着她,手从她裹着的披肩下伸进去,指放在了她光裸的后背上轻轻抚摸。
她果然还是更习惯那双手落于她的身上。
车却在这时停了。
孟临钦的助理从前一辆车上走下来。
空旷的道路一旁,站着一个女人。长发精致地挽起,穿着露肩的礼服,有一张姣好的面容,即使独自在寒风中,依然保持着自身的得体。
是她刚才招手将行驶的车辆拦了下来。
孟临钦的助理下去,女人显然还是和他认识,微笑着称呼:“陈助。”
“苏小姐?”
女人无奈地向陈助理说明她当下的情况,“从秦老的寿宴上离开以后,半路上车抛了锚,但我今晚必须要早点回家。”
她对一个助理客气,却直呼男人的名字,“我认得这是孟临钦的车,不得不求助和麻烦你们。”
说罢,她大方地朝后车走来,抬指在窗上敲了敲,知道车内的人能听到,道:
“孟临钦,我刚来余江市,你就当尽下地主之谊,今晚你的助理和车都借我用下。”
周轻漾长发凌乱,呼吸变得很轻,脸埋在孟临钦的颈间,他的西装外套在她身上裹着,遮住了大半。
孟临钦最终没对外面的女人说任何,只嘱咐司机开车,留下了另一辆车和他的助理。
女人望着离去的车影,陈助理走过来,道:“苏小姐,走吧,我送您回家。”
她却对着陈助理笑了笑,说:“陈助,我好像是打扰到了你们孟总的好事。”
或许正是被人打断,车中已经没有先前缱绻旖旎的氛围,孟临钦在离开后,就将在她身上的手放了下来,周轻漾坐正身体,在两人的沉静中脸朝另一侧窗外看去。
那个女人她在秦老的寿宴上见过,一出场给人的感觉就很是落落大方,听人介绍了两句,女人叫做苏雨,为秦老先生今晚特地邀请过来的人,是他曾经一位故友的干孙女。
往常她同他相见都是在锦园,第一次在外面,一个晚上就见识到了,围绕在孟临钦身边的女人们。
不同于秦真真的一厢情愿,直觉告诉周轻漾,苏雨和孟临钦之间不只是相识那么的简单。孟临钦身居高位多年,她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当面简单直接地称呼他的名字,不见他计较,反而默许了女人的要求。
关键是苏雨的出现,让孟临钦直接就对她没了兴致。
原本周轻漾以为今晚不会再发生什么,车驶进市区时,她想了想,向孟临钦道:
“要不然我自己下车去接屹屹。”
车内一时的无声,孟临钦终于开口:
“晚点送你过去。”
周轻漾被带到他的一所住处,是高楼的顶层,一眼望尽余江的繁华。
太多时候她只要在锦园等着孟临钦的到来,今晚说是意外,在得知他也来了寿宴,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孟临钦亲自替她脱下来了脚上的银色细高跟,只是周轻漾并不太习惯落地窗外的绚丽,让人感到眩晕和刺激,孟临钦少有不顾她的感受,用了力气,直至最后,她终于晃出来了眼泪。
过了凌晨,周轻漾才去了她父母家接孩子。
她已经换了衣服和平底鞋,敲门上楼,她妈原本已经睡下,又醒来。
赵慧音一见女儿,就道:“宴会才结束?很累吗,你看起来怎么这么疲惫。”
周轻漾只含糊地轻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