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思索了一阵,无果。
直到晚上歇息时才发觉问题之处。
应郎泾分给他们的院子,来来往往只翻出一床被褥。
此刻华灯高悬,铺床的丫鬟正请两人就寝。
席安:……
转头一看,齐寐亦是满脸迷茫。
“只有这一床被子吗?”
丫鬟朗声道:“是的,我们这园子不招待客人,这床被子还是少爷那里拿来的。您放心,是今年新做的被子,还没用过。”
总感觉哪里不对。席安眯了眯眼。
齐寐瞬时转身要往外走:“我去找他!”
被席安拦下来了,她算是明白了,这人估计是故意的,找了也没用。
“我们将就下,就这两天。”她直接赶走了丫鬟,坐到了床上,隐藏在发丝下的耳垂隐约泛红。
“这不好吧……”齐寐犹豫,心中却是一喜。
好兄弟,这不愧是你!
身体非常诚实的在床上坐了下来。
席安也觉得不妥,便催促他去沐浴梳洗,打算自己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个地铺。
然而应郎泾真不愧是有备而来,除了这一床被褥连块桌布都没留下,这被褥垫的刚刚好,若是抽走一层便与睡地板无异。
齐寐这一身富贵肉,抽掉一层睡一夜,只怕第二天起来浑身都疼。
叫席安坐在床上为难思索。
听到脚步声凑近,她抬眸望去,白玉一般的人儿恍若被月神眷顾,连清冷的月华都忍不住在他身上流连。
齐寐的肌肤好似拢上一层荧光,微凉的水汽伴随着细微的墨香随着他的靠近越发鲜明。
席安僵硬一瞬,忙不迭的起身进了后边的浴室。
那浴室引了流水机巧,靠几个小机关就可以换水、引水。
齐寐出来的时候已经在引热水进来,她进去正好泡个澡。
出来时套了身应郎泾准备的中衣长衫,那长衫宽大的很,隐约的墨香萦绕在鼻尖,席安仔细嗅了一下,是齐寐身上那种淡淡的墨香。
“那是用墨制成的香料,京城权贵会往衣上熏香造成若隐若现的香气,是很风雅的习惯。”
齐寐趴在床上外头瞧着她出来,见她似乎在嗅身上的味道,主动解释。
他正趴在床上拿着一卷小册子翻看,小腿露在外面,修长的指抵在下巴,兴起时还会摩挲着下巴露出兴味的表情。
席安一靠近,他瞬时往里一翻,揽着人往床上倒。因熟悉的香味而微眯眼,露出欢喜沉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