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单时予还在自己车上,苏海东也急了,大步走过去,又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他想起酒吧经理刚刚的话,“牛仔裤,黑色薄款羽绒服…”
“嘿,干嘛呢?”苏海东吼了一声。
车前那人似乎手脚有些不听使唤,被吼了之后慢吞吞的转了过来。
黑色薄款羽绒服的左胸口处赫然印着l大的校徽。
“l大的学生”苏海东问。
那人点了点头。
“上车。”苏海东二话不说,拽这人坐上副驾驶就往酒店开回去。
等到了地方,他就知道他弄错了。
酒吧经理打电话过来,说人小宋在门口站了半天,怎么没见着你人啊?
小宋。就是原先打算过来的那个男大学生。
苏海东看着紧闭的房门骂了声艹,硬着头皮重新敲开了单唯钦的套房,接连敲了四五分钟后里边的人才有了回应。
门被打开了两指左右宽的缝隙,里面灯光很暗,借着走廊明亮的灯光,苏海东依稀看见单唯钦裸着上半身,脸色有点沉,就像是一只被人打断进食的野兽。
“什么事?”
“四哥不好意思,我把事情办砸了……”
“我说怎么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把自己灌的这么醉的,这也太不懂事了点。”
“要不我重新找一个”
单唯钦拒绝了。
那么林阳呢?
虽然单唯钦几乎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但他却不认为自己身上的责任又真的摘的干净。
要不是他把自己喝的那么醉,要不是他看见单时予被人抗走后就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要不是…
“其实我早就不怪任何人了。”
当抱怨没用的时候,那不如闭上嘴巴去好好生活。
只是他不能擅自答应单唯钦的请求,这件事当中还有一个人的态度至关重要。
那个人就是嘟嘟。
回程的路上,前方开车的苏海东不停的用后视镜打探单唯钦的神色。
刚刚那场将近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谈话过程中,车上只有两位当事人在场,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约定了什么。
但从林阳下车时的表情来分析,苏海东认为他们应该还是谈的比较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