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警惕起来,麻袋这家伙能混这么些年,肯定有他的道行。
让张铁柱着了麻袋的道儿算了,可别到最后,三兄弟死一人手上了。
我坐起身,从扔在床尾外套口袋里掏出了香烟打火机,点燃一根烟默默抽着。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麻袋老板喊我来澳门,无非是在机场遇见了,甩我不掉!
但是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我那次帮他推牌九的旺!
这种势如破竹的气势,手气旺的像玩假的似的,这种运气加持,对于赌徒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的。
他这次来澳门等于也是搏命了。
其实我倒是有同情他,也不算同情吧!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赌徒被逼无奈的不得不赌,赌也是死,不赌却已经迟了。
不要说那种:什么时候停止都不晚……这种鸡汤只有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喝,这种时候的麻袋,是不可能刹住车的!
什么时候才会停呢?只有赢回来他所失去的一半、34?全部?
或者是输光所有的一切!
没有其他可能。
我感觉麻袋的结局是后者,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中华上下五千年,也仅仅出了一个背水一战的韩信而已。
但是这是他的宿命,我跟来澳门的目的很简单,拿回我们哥仨的100万,至于他的命运是怎样的,这并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但是仅仅是因为这100万的债务吗?
倒也未必!
事实上,我们虽然说也请了律师上诉保全,从一开始已经知道拿回厂子没什么希望了,麻袋的债务那么多,按律师的话说,排队轮也未必轮得到我们。
无所谓,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哥仨在现在这个时候,其实是不缺钱的。
起诉之类的,无非就是事赶着事儿肯定希望能拿回来,真的拿不回来,也不至于说就断炊,无米下锅了。
还是内心的欲望作祟,也好奇啊!
老戴这骚操作,虽然听的时候听明白了,但是依然觉得新鲜。内心还是希望他折腾成功的,那我就是见证奇迹的第一视角了。
老戴就住在我隔壁房间,想到这,我也躺不下去了,妈的,给张铁柱打个电话说明情况,情况没说明白,时间倒耽误了不少。可别让他跑路了。
我过去的时候,敲开门,房间里面有三个外人在,小小的会客厅里,香烟缭绕。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主位,老戴见我过来,给我介绍:“这是我兄弟,一起过澳门来玩玩的。这位是李生。”
我笑着跟李生打了个招呼,在旁边坐了下来。
麻袋只简单介绍了李生,正中下怀。我刚才还在疑心,这老小子会不会作担保的时候,我跟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陷阱。这简短的介绍,自然是没什么猫腻了。
李生穿着一套黑色休闲装,在跟麻袋对坐饮茶,旁边的书桌台上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桌子前,挥笔写着什么,麻袋没介绍,应该是这位李生的手下了。
倒是站在桌子旁边,看着年轻男子写东西的一个妞,着实惊艳。
李生跟麻袋不咸不淡的聊着,我本就不愿意参与这些当中,又不是麻袋来放数,麻袋来借数的,这种场合,我自然是越透明越好。
这场合,唯一的女的,自然吸引了我的目光,不经意的打量,美丽至极。
澳门从来不缺乏美女的,满大街走一圈,很难不眼花缭乱。
有次拱北出关,那人流量太大,排队跟蜗牛爬一样,慢的要死。人群中一个女的穿着纯吊带,二个奶子一甩一甩,明显没有戴bar。咯吱窝朝下,吊带衫的缝隙能看见鼓起的小山丘。
资本主义就是如此的腐朽与糜烂,我深恶痛绝的批判眼光注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