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虞昭打了一个哈欠,显然还有些睡意朦胧。
萧承安一路风尘仆仆,看她除了瘦了点,脸上更没肉之外并没有太多变化,他心中松气,对虞昭说,“我去了颍州之后去李十砚所说的那个地方看过,查看一番,发现李十砚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虞昭不由得坐了起来。
萧承安又把她给按了下去,道,“我转道去了光州,发现了一些事情。”
虞昭眼底流露出疑问,“发现了什么?”
萧承安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拧眉,“没什么。”
他只是听到了一些言论。
光怪陆离,让人难以相信。
虞昭彻底清醒过来,忍了忍,还是说,“萧承安,你能不能别把话说一半留一半?”
萧承安便笑了出来,看了一眼天色,问虞昭,“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从陈州离开回京城了吧?”
虞昭斜睇了他一眼,“你猜我在重症区看到了谁?”
“谁?”
虞昭慢悠悠将被子拉到脑袋上,懒懒打了一个哈欠,“算了,和你说也没什么用,约莫二十日左右就能回京了,我还要睡觉,你快走吧。”
萧承安听完她的话,给气笑了。
这小娘子,真是记仇的很。
虽然虞昭也学他卖关子,但萧承安到底就在疫区,第二日就知道了虞昭卖的关子是什么。
清晨,萧承安照例去找太子,汇报这十四日得到的消息,还未走多远,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萧承安以为自己看错了,站定之后凝神看了好半天,然后阔步走过去。
“外祖?”
靳大夫哎呦了一声,扭头瞧见自家外孙,不由得乐呵呵笑出来,“原来是安哥儿,你查案回来啦?”
萧承安拧起眉头,“您不好好在京城呆着,来陈州作甚?”
“我一个大夫,还能来陈州干什么?”靳大夫哭笑不得的回答,“自然是给那些百姓看病啊。”
“可您年事已高,若是也感染了瘟疫怎么办?”萧承安眼底皆是不赞同。
靳大夫今年已经六十有二,实打实的高寿,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还到陈州来,这么一番奔波下来,若是出什么事了可怎么办?
靳大夫笑呵呵说道,“这就是你杞人忧天了,老夫年轻时便感染过这瘟疫,既然已经挺过来,便不会再受这瘟疫之苦。”
萧承安大惊,“您感染过?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