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之后的百姓,恐怕比他们更想重回以前平静的生活。
果不其然的,萧承安说完,这五十人便陷入了焦虑之中,不到十息,就有人主动站出来说,“反正现在的陈州也是一片荒城,我们愿意去抓那些老鼠!”
有第一个人站出来,便陆陆续续有更多人站了出来。
也有一些更想回去侍弄自家的地,今年的小麦已经没了一茬,他们接下来一年总不能饿肚子。
“俺家的地还得种,俺家还有六七口人还在里面,他们要是摆脱了瘟疫,回家之后却没了粮食吃,今年还得交赋税,家人都饿死了可怎么办?”
其他人纷纷点头。
萧承安知道他们的忧虑,说道,“陛下已经写下文书,陈州及其周边的村落皆免税三年。”
听到这话,那还在为交税而忧愁的百姓眼睛都亮了起来。
“陛下仁慈!陛下仁慈!”
萧承安没和他们继续谈论这个,将已经决定了清理陈州虫鼠的百姓都召集在一起,先将规矩讲清楚。
他们去抓鼠,官府能管他们的早午两顿饭,他们也得守规矩。
一,不可偷盗,私自拿别人家中的任何东西,胆敢偷盗者,官府必将其抓起来。
二,不可打烂别人家的陶瓷碗盆,抓到的鼠虫必须集中在一起烧毁,不可私留害人。
三,不可偷奸耍滑,发现后不仅没饭吃,还会直接赶出队伍。
萧承安还让人准备了册子,把这些人都给记下来,他们去了哪里都记录在案,日后若是别家有什么损失,只要翻看册子,便能直接揪出来是谁偷了东西。
等待了七天之后,由贺年派下来的人以及一些书生,陈州百姓为队伍的对陈州各个地方虫鼠的消杀浩浩汤汤的开始了。
外面每天都热闹的紧,就算虞昭在校场,也能闻到一股烧焦的老鼠肉的味道。
花儿给自己爷娘为了药,又仔细询问了一番,便高高兴兴的跑到虞昭面前,“县主,我爹娘说肺也不疼了,他们也不咳嗽了,我摸着他们的额头,似乎也不那么热了。”
花儿眼睛亮晶晶看向虞昭,“县主,我阿耶阿娘是不是要好了?”
虞昭正在给重新运过来淋巴已经肿大到一定程度的人进行脓液的流放,她拿了帕子将脓液擦干净,帮病人将伤口洒药,包扎好。
“可摸过他们侧边下颌可还肿大生硬?”
“啊,忘了!”花儿惊叫一声,又急匆匆的跑回去摸摸自家爹娘的侧边下颌,问,“阿耶你这里可还疼?我摸着不像还硬着?”
花儿爹笑着摇摇头,“不疼。”
花儿有去摸她娘的下颌,“娘,你痛吗?”
“不痛不痛。”花儿娘说完,又看着花儿,叮嘱说,“你现下好了,可以帮县主一些忙,可你却不能给县主添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