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捻起那张纸,“相反,我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尽孝,就收获了惊喜。”
没有人会那么说自己亲爹,路母像是被他的冷漠惊到了,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宁简并未给她机会。
“先不谈你到底有没有养过我,你的另外一条忠犬,他有联系过你么。”宁简又笑了。
不用点名,他说的是路清禾。
路清禾早早想好了脱身的办法,逃税漏税最多只是禁播一段时间,只要时间够长他必定有翻身的机会。
大不了在国外发展,医疗那么发达,整容后谁还认得他?
路母蹙起眉头。
不单单是路清禾没有联系过路母,路母更是找不到他人,像是凭空人间蒸发了。
路母不是傻子,破产、债务压身,以这种情形……
路清禾是布了局,逃了。
意识到什么的路母忽然滞住了,开始焦躁起来。
“这张纸对于你们来说是归属地,意义非凡,但对我来说,”宁简瞥了眼桌上的文件,“这就是一张毫无用处的纸。”
“所以不需要,更别硬塞给我。”
时间差不多,叙旧也该结束了。
“说真的,您没必要为了所谓的血缘,捆绑我们之间的联系。”
宁简站起身,淡漠地说:“我从来没有父母,从被接到京市后,就是一个孤儿。”
“至于您心里到底在乎什么……相信只有您自己清楚。”
闻言,路母像是被卸了力气,瘫坐在沙发上,在宁简大步离开后悲痛地捂住脸庞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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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路宅出来,宁简接通应知予的电话。
“真回娘家了?”
在路宅说了太久话,连杯水都没有,宁简这会儿口干舌燥,嗓音都有些哑。
“自然,不过小玄我得过会儿再接,东西太多了,搬不动。”
听到宁简声音里的倦意,应知予顿了下,不动声色地开始导航路宅的住址,边说:“好人做到底,给你送过去?”
宁简没拒绝,应小狗来得挺快。
“十五分三十秒。”
宁简按下结束计时,读表,然后抬头问:“你没被抓住罚款啊?”
应知予:“追妻的剧情,作者通常会忽略时间流逝。”
宁简笑了声,上车,“哦,那你追得还挺快,十五分钟就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