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没苏醒,外人难觅区。
原来斯国已于圣人定中,如其未眠,则定外可见;若彼沉睡,则耳目不能寻垂婴踪迹,何况水火刀兵耶?
索问自知已无交战之法,匆匆告辞,即以此为由,回告真君。
继而,三路皆退,据孙氏原意,本是吉象,然洛滨仙子近日频收退兵之讯,而无实果,却述有南华真人阻道。
龙女不解:“今之所战,胜负非要也,在于试天之应,彼未兴兵将。而南华者,世外高人也,非灵霄鹰犬,如何须管起这等闲事耶?”
木由闻之柔声:“许是嫉我等动压平衡也,今纵修罗之众,而若天裔,就大象而言,亦是极端也。”
敖湚兮曰:“君有此论,如何战前不语?素知恁不乐刀戈,今一浅试,并无大胜,亦无大败,不亦好乎?”
她虽如是云,实则早生不悦。孙氏屡以妥协为事,甚摇军心也。况上下紧连,皆系警幻一身,今为首者逡巡,大事岂有不败?
于是又一时,龙女阴召邓、庄、索三将问:“真君临战时,曾千叮万嘱,所言谓何?”
三人面面相觑,盖因其并未言及,不可告于龙女,乃以“避教躲师”之语答之。仙子眉间一蹙,乃逼学宫去,直与孙问:“大战未行,君有先卜乎?如何知彼三国有教师告避争之法?”
木由只叹息,屏退左右,曰:“非吾专为卜之,盖因明靖宫中有先生观星,青龙七宿,其五有变,应在五龙司缘法有动,意指我邦之事,又见主事之星弗明,恐有不臧,故而…咦!”
孙氏正言于此,忽有所悟,一时大惊,愕然无语。敖湚兮本警觉是他暗告军动,使三国有防,又请南华来助,故而询问,今见是状,更觉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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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沉声:“此为何意?”
真君片刻默然,久而乃询:“你我之间,是同道耶?是夫妇耶?”
仙子面色微变,时有嗔怒,顿而反问:“与尔谋大事也,何及私情?”
孙氏黯色许久,曰:“我知了!”
即取出那日学宫先生依星象所作批语曰:
龙司幽禁草犹深,兵燹如开必有喑。
先见贤人来劝阻,后临血祭沁冰魂。
同亲不信偏相铩,至爱齐戕更欠心。
天有好生能少解?唯须力止愈前痕。
敖氏视此批文,虽未对“龙司”二字有所领悟,然大意颇通,故而亦知木由为何问“同道耶?夫妇耶?”
缄默良久,乃曰:“自古多有时运不济之徒,其中岂鲜守道之主?君年不过三旬,吾岁在百上,虽有爱恋,实务在前,今一到底,已难回首也。我心已变,莫要苦撑!”
木由立在原地,他必不信敖湚兮与之结合,实无亲情,专为那印玺而来。久凝其眸,却见闪躲,哽然不出声,孙氏立明。
龙女不得已,又言:“感君相问,意在心中有我,实应万谢。湚兮生来无相知者,父母不孚,兄长不襄,此浊浊恶世,屡污我目,幸有孙郎,相守一时,晦暗之中,有此萤火,此心甚慰,来日兵燹…”
“你住口!不,不,木由生无父母,才通情德,猴母惨殁;初知道业,尊师分别;苟一上道,仙长不见;昔有兄弟,今无其方;漂泊四海,所见无非生离死别。幸遇卿内外相知,天何薄于我,现今之象?”
仙子凄然苦笑:“千里搭凉棚,无不散之宴席;况丈夫志在四海,纵隔万里,好似闲邻,又岂拘于些小情丝耶?”
木由心如刀绞,自是不舍,沉默良久,终还再曰:“你果真不能一发改了吗?”
龙女淡然一笑:“你我非童稚,安出此钝话?英雄不必受制于儿女私情,我已在雷霆之下,与其做无用之为,不如留躯前行,再续吾道!”
正是此话,叫木由下了恒心,顿时泪落如雨,拥龙女入怀。可叹此刚烈之姝,亦有柔情之时,其浅浅云:“向日六道果真井然,必是君成功也,我若还存魂气,在九幽之处,也为你相贺!”
警幻真君曰:“既要与天命相执,怎无必胜之心?卿自珍重,我能付诸物,皆许于你。自此,你我悖道不合,各自独行,吉凶无干,不复见也!”
是时,日骤昏暗,浅露寂夜,以告昔日结誓之状,须臾,复明也,更无恙。只是孙木由却知,他真再救不得也,无奈吟曰:
灼灼兮天也,何至于斯!
爱生如是,何桀于彼!
我之人兮,何至于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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