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恩,“我妈灌输的坏习惯。”
光,“保持。”他放下东西,环顾,好空啊,也很暗,他琢磨,得把灯都换了。
永恩轻轻踢一脚光扛进来的箱子,问:“那是什么?”
“红酒。”
永恩绕着光转一圈,上下打量,这厮身无长物,难以置信,“你出来就带一箱红酒?”
光经验之谈,“嗯,上次看阿文出来只带了照相机,没酒,还挺痛苦的,酒又贵,不得不找阿琛要支援,所以我想酒比较重要。不过呢,”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护照,“我有拿护照。”
永恩没好气,抢下护照看,上面盖满印戳,记载着这厮曾如何潇潇洒洒周游列国,可是~~她护照拍光少胸口,“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你又不需要跟谁私奔你要护照干吗啊兄弟?”纤纤素手摊开,“钱夹给我。”她得看看他是不是分文全无啊
光给她。
永恩打开,其实就还是昨天那么多的现钞,人民币美金混杂,可是,好像也撑不到很久的样子。至于卡,她翻翻,沮丧,“你没**的卡啊。”
光望天,“那是女装店。”
永恩把钱夹还给光,“我看中她家夏装。”
“你不会找慧和芸涓?”
“我找她俩就变成她俩付钱了。”
光想说那我给你买又闭嘴,觉得~~没力,“季永恩,你脑子里能有点正事儿不?”
永恩把灯按亮,还是怕,赶紧挨回光少身边,诚恳虚心,“什么叫正事儿?”
光,“第一,今天的晚饭;第二,这屋子该添置些什么;第三,这里的资源如何分配;第四……”
“这就叫正事儿?”永恩笑,“哈,哈,哈,一个被赶出家门时候,连手提电脑,ipad,手机充电器都没拿出来的人,你好意思跟我谈正事儿吗?”
这姑娘犀利了,不忍直视,他只想戏演的好看点,却忘了随身利器。文少上次出走“裸奔”脱的可没那么光,人家真带着手提平板和数据线来着,光闷声不吭,
瞧他那一脸驴样,如果手里有惠香砸孟波的大锤子,永恩会拿来砸南极冰的。给他一白眼,“晚上吃方便面。”
电水壶烧点水,一人一碗面,连个火腿肠鸡蛋都没有,两人坐在摇摇晃晃的破椅子上,光少食不言,斯斯文文。永恩边吃边念叨,“等会儿我得买几个灯泡回来换,还有拖鞋,对了,阿光,你是不是也得买内衣和睡衣?嗯,我觉得最要紧的是热水器,昨天我洗的是冷水澡,可我皮实,你行不行啊少爷?”总算注意到大少爷没搭腔,脚在桌子底下踢他一下,“听见没有啊?”
光,“好好说话,别总动手动脚的。”找纸巾擦嘴,然后,“我们就一间卧室一张床对吗?”
永恩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才是最重要的,问,“对啊,怎么了?”她夹着一筷子泡面,看阿光,定格了,对,一间卧室一张床,怎么睡?现在换房子?来不及了。住酒店?很贵耶。再说这问题总得解决不能天天住酒店。要不,去麻烦师父师母?不,也非长久之计。于是,永恩摸出一枚硬币,“字,你睡床,花,我睡床。”
“不能睡床的那个人呢?”
永恩斩钉截铁,“地板!”掏出纸笔,永恩飞快地,记下要添置的东西。
光少慢吞吞吃泡面,“你不知道叫外卖的电话吗?我要求也不高,必胜客就行。”
永恩斜眼,阴测测,坏脾气的妈训儿子那种口气,“美死你,看你象块必胜客。快吃,等会儿带你去花钱。”
要添置的实在太多了,永恩和光少在超商一直逛。
期间琛少来个电话给永恩,“你俩哪儿去了?也不用同居第一天就外出耍浪漫吧。”
永恩,“shopping啊,琛哥。”
琛,“谢伯母拜托我把阿光的电脑啊衣服啊什么的给他送来。我在你家门口呢,现在怎么办啊?”
永恩跟光说,“你妈拜托琛把你的衣服给送来了,在门口呢。”
光拿永恩手机过来,交代,“你开锁,把行李放进去,再把门给我锁上先回吧,对了,明儿早上叫阿文一起过来,我需要你俩帮忙。”
永恩握着光还回来的电话,张口结舌,“开门?怎么开啊?”想起读书那会儿,他们这几个偷偷改试卷,忍不住,“现在又不用改试卷,你们业务不需要精进……”
光笑,推着一车居家之物,心里的感觉难以言喻,当年怎么也想不到,会和她走在一起。但现在,他庆幸身边人是她,对他来说,她是上天的恩赐,目前为止。
待一人拖着好几个大购物袋从大卖场出来,再拦车归家。因为车开不进胡同里,他们在胡同口下车,拖着购物袋走到家门口,两人都散了架,累得不似人形,即便光一肚子腹诽想埋怨永恩顾前不顾后地选了这么个破地方住,都没力气了。谢妈妈拜托琛带来的物品,除了手提,平板,数据线,还有他的私人用具,剃须刀,牙膏,牙刷,拖鞋等等一应俱全,整整齐齐码在箱子里,衣物也没选太华丽贵重的,休闲装居多,正装一套,最厉害的,居然还有一盒子点心,一看就是家中手工烘焙的饼干蛋糕,永恩惊叹,“光,你妈妈好细心哦。”
光把购物袋中大大小小翻出来,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他需要赶紧洗个澡,一身汗水黏黏腻腻,少爷受不了,正常热水器明天找专业师傅来装,今晚他先用超市买的那种电热的水龙头。永恩说,先拿来洗澡用,等热水器装好可以把电的装厨房水槽上。
十点,谢韶光在装电热水龙头,永恩弄好那张行军床,摆卧室里和大铜床紧挨着。其实按理说一人睡客厅一人睡卧室蛮好的,可永恩不是怕鬼吗?话说这会儿是没听到有鬼唱歌。可她还是把求来的符咒挂门上贴角落里了,有备无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