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德殿里。
武文义将皇帝令牌从怀中掏出来,款款的递了上去。
夜羽祁瞥了一眼崔公公,崔公公心领神会,将令牌接过来放回了白玉匣子。
武文义开口道:“陛下圣明,西南王府那种乌烟瘴气的腌臜地,实在不能让二公主去。”
“哦?”夜羽祁闻言,颇有兴致。
武文义又道:“那独孤冕,府上戏子伶人、小妾丫鬟
、妓子女妇……是应有尽有。”
“二公主冰清玉洁,哪儿能被独孤冕那等软弱贪色之人玷污?”
三两句话,说的夜羽祁龙颜大悦。
他撑直了身子,让武文义将西南之事细细说与他听。
武文义想着自己手上还有独孤傲那个四岁的儿子,也不见九王爷亲自向皇上禀报。
他心想:这天杀的九王爷是想做好人,又不想引陛下猜忌,这才把这颗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
为方便日后给自己开脱,武文义自是将独孤傲与那三万近卫的事迹,锦上添花的夸大了些。
夜羽祁闻言,冷哼一声:“他还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才如此做的。”
“他是怕朕把他们独孤家灭族,才想着将功补过。”
“要是人人都能借着芝麻大点儿的功劳盖过错处,那天牢里就没犯人了。”
武文义听完后,忙躬身道:“圣上所言极是,独孤家咎由自取,是他们活该。”
“朕自幼便听太傅讲学,李贵妃又深得朕心,太傅实不该处处与朕作对。”夜羽祁长舒一口气。
“杨士青那混才,竟将常平给杀了,你说他蠢不蠢?”
夜羽祁说了这么两句,吓的武文义就差腿打哆嗦了。
他低着
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想着自己府上的小儿,他就惴惴不安。
“陛下,李太傅就是说话直了些,您龙体要紧,少与他计较些。”
“李太傅年纪大了,这民间不是总说‘老小孩’吗?李太傅现在就是有些孩子气,陛下勿气。”
“杨大人……他这事做的实在不妥,但臣用项上人头保证,他一心一意都是为了陛下。”
夜羽祁“哼”了一声,气儿这才顺了不少。
良久,他才又道:“你和杨士青,再选几个女子送入宫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