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逢驿站必更换马匹,每日睡觉,至多两个时辰。
阿焕在沈澈身边跟了十几年,政治眼光,略有一些,他知道皇上早一日凯旋,时局才能早一日平稳。
抛开这些,他又在想,若论政务,可也没见殿下这般焦急过……
是了,想来这焦急,是多了几分挂心在赵大人身上的。
沈澈带的人并不多,没有西尼丽戈的马车拖慢行程,他一路日夜兼程,七八日,便入了狞泉府。
府衙门前,气氛潇肃,沈澈下马往前去,正好碰见随军出征的辅国将军往外走。
他看清迎面而来的人是太子殿下,先是一愣,隧而快步上前,又急又喜:“殿下怎的来了,是陛下埋下的暗棋吗?”
沈澈一时也不好多做解释,问道:“出了什么事,交过手了?”
辅国将军连忙单膝跪下,道:“北遥佯攻,与贼人里应外合,劫走了陛下,赵大人追去了,但……”
他话说一半,就听见头顶一声嘹亮的鸟鸣。
沈澈眼睛没好全,见不得强光,依旧蒙着黑纱。
但他听得出,是三两来了。
便将腰间佩剑解下来,平伸出去。
三两与沈澈是老相识了,它极通人性,打个盘桓,落在剑鞘上,抬起一只脚,示意脚上的信筒里有东西。
“是血书,”阿焕道,“陛下和赵大人,在郊外废弃的兵工厂附近。”
沈澈听到“血书”二字,心里一颤,接过赵煜的袍角,紧紧握在掌心。
接着,他向自己带来的小队侍卫打个呼哨,飞身上马,向辅国将军道:“顾将军只管安定城关,孤自会救陛下回来。”
说罢,他向三两低声道:“带我去找他。”
长剑一震,三两借力展翅飞起,引领着沈澈一众人绝尘而去。
辅国将军的副将看着太子殿下小队人远去,不禁疑惑道:“殿下只带这些人,会不会……托大了?”
将军却摇了摇头:“他精明着呢,丛林暗战,兵士贵精不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