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两个字,钻进耳孔里时,连心脏都跟着颤栗,血液快速流动,轻松的带起令人着迷的疯狂感。
钟生摘下黑框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他重新戴好,走进去,慢吞吞的往桌子边上挪。
阚岘趴在桌子上,眼眸半睁着,漂亮修长的手指攥紧酒瓶,恍惚中带着迷茫感。
好像是喝醉了。
钟生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尽量不去看阚岘的脸,省的又心软了,“走吧。”
一只手臂强硬的把人拉到身边,后背抵上沙发靠背,棕色的瓶口压在了柔软的唇边,沉沉的眸子同他直视,阚岘长期锻炼,手臂的力气很大,“生生,一起喝酒吧。”
拒绝的是他,追回来的也是他。
钟生拒绝,“我不喝。”
在黑框眼镜下,是一双清澈好看的眼睛,第一次见面,阚岘先注意到的就是钟生的眼睛。
后来,这双眼里盛满了他的身影。
阚岘开始想知道,钟生会喜欢多久。
男人压着他的肩,视线里一动不动的沉闷,酒瓶落在地上,酒水洒在地毯上,快速消失不见。
他不肯走。
钟生推不开,只得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想走吗?”
“今天我喝醉了,生生,你随时可以走,我不会再拦你了。”
阚岘:“我今天找了朋友喝酒,想知道如何学会哄人…”
可他,明明已经把真心无数次的送上来了。
钟生打断,“我喜欢你,但是你不要了。”
很多天了,他们刚提起这个问题。
钟生左手的手臂上残留着刚结痂不久的疤,是他离家出走打工时,盘子划到的。
伤痕每天在逐渐愈合,钟生却越发冷静。
他感知到自己体内对于阚岘的态度越发冷淡,如果不每天看到对方,可能会忘记他。
但他们现在是联姻关系,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
阚岘低下头,他的指尖掐起下巴,不管不顾的亲了过来,热气滑过耳朵,带起灼烧的力度。
越来越烫了,头昏脑涨的,难以呼吸。
带着伤口的手被抓紧,薄唇亲了过去,一步步都很是缠绵,并且在时刻刺激着钟生的大脑。
阚岘为什么要亲他。
不,阚岘怎么会亲他。
他想要抽走手臂,冷脸扔下话语离开,但情感束缚了他的选择,只能呐呐自语,盖住控制不住酸涩的眼睛,“阚岘,我一点都不懂你。”
袖子拉下去,阚岘听到钟生说,“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