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终点,洒满阳光,是先生在对他挥手。
月色里,舒云礼淡漠的眸子垂着,看几乎要趴在自己身上的棉花糖,骨节分明的手压在了叶璃的颈上。
这个位置,是命脉。
舒云礼喜欢控制一切的感觉,叶璃却是唯一的变量因素。
他松开手,在自言自语,“你是我的。”
即便是变量因素,也在可控范围里,叶璃的选择只能是他。
棉花糖蹭了蹭他的胸膛,把他当成大型玩偶抱着睡,软软呐呐,“先生…先生。”
这大概是舒云礼第一次体会到,被白…嫖的感觉。
罢了,还是要宠着,别的以后再慢慢算。
…
上午七点,叶璃元气满满的起床。
先生的房间空无一人,他茫然的拉开门,怎么睡在这里。
脚下,委屈巴巴的起司伸出爪子抓他的裤脚,有气无力的喵喵叫,“喵呜~”
叶璃:“…?”
起司扒拉他,几个长音的喵喵,软绵绵的,“喵…喵…喵…”
“怎么啦?”
叶璃把小猫咪抱起来,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揉它的下巴,起司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怀里,还不忘记喵言喵语告状,是个话痨猫猫了。
叶璃迷茫:“起司…我听不懂喵星语言的…”
起司泄气垂头:“喵。”
叶璃把他放在架子上,从标着猫猫零食的抽屉里拿出冻干,“不过,谢谢你这么粘我啦。”
起司又开心了,咔吱咔吱咬比脸还大的鱼肉冻干,吃的很努力,很幸福。
叶璃用手举着,一边顺毛,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了先生,“先生,昨天晚上您送我回去的吗?”
舒云礼穿着一身纯白的家居服,手上拿着一本散文书,上面带着暗纹设计,比昨天还要温柔俊美,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人。
叶璃看呆了,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在想什么。
“睡得好吗?”舒云礼在沙发上坐下,那里是一阳光处,衬得人都是温柔的。
“昨天你做噩梦了,拉着我很久。”
叶璃的手一抖,差点儿把猫猫的冻干抖掉,“我吗?”
舒云礼扫过叶璃:“对。”
叶璃想了一想那个画面,耳朵快速红起来:“我…可能是做噩梦了,睡醒不记得了。”
怎么总在先生面前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