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不见,你都学会贫嘴了?!看来你们女子书院也不是那般古板嘛!”他打趣道。
妙如心道,要是对方知道,他是女同学们八卦的对象,不知还有无这般好的心态。自己刚才说的,可是大实话!
想到这里,心事不小心就呈现到了脸上。
看着她唇边笑意,在皎洁的月光的照映下,似是有些古怪。汪峭旭心想,原来她并没变,跟小时候一样精怪,不知心底又在怎么打趣他呢!
望着她慢慢长开,莹玉般清丽的脸庞,汪峭旭心中一动,想起件事来:“诚恪兄把那封信交给你了吧?!对应的诗词,可有想出来了?”
听到他提起那幅画,还有那个暧昧的要求。妙如低下头,都不敢抬眼看他。
“原来表哥高估妙妙了,你不知道那首词啊?”刚才被她打趣,汪峭旭马上就要板回一局。
被他这样一激,妙如脱口而出:“谁不知道啊!不就是温飞卿的《梦江南》吗?”随后又小声咕囔道,“这么阴柔的诗词,怎么不自己写上去,非要我来填上去……”
汪峭旭听到,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摇了摇头:“就因为这词是仿女子口吻写的,才要让妹妹填上。也算咱们心有灵犀……”
看着她的头快低到肩膀下边去了,他一时也住了嘴。
月华如水,倾洒在这处人迹罕至的庭院里。四周寂静一片,好似只能听到两颗心脏呯呯地跳动声。
第一百七十章交战
离淮安的最后一天,汪峭旭特别地忙。
大清早就跑到前边的鹿鸣学馆,旁听了一堂课,跟钟澄收的弟子混熟了。不到一刻钟,学子们皆知,他是先生的乘龙快婿,还得知他是去年顺天府的解元。
经学长钟明信的介绍,那些学子们,还了解到他出身于京城的名门贵胄之家,是位从小就闻达于京都的才子。
可以说,他身上的闪光点,皆是在座学子们,可望而不可及的。
这些光芒不仅对待嫁女子有吸引力,对还没取得举人身份的学子们,更是只有仰望的份。
一般来讲,考上进士才有资格进入大楚官场,谋个正经的出身和前程。
若是本来就出身于勋贵之家,功名于五陵子弟来讲,只能算是锦上添花罢了!若是圣上哪天高兴了,根本勿需再去挤那根独木桥,直接进入官场。或是委派一份轻松高雅的职缺,饭碗、地位全有了。
这对只是秀才,离举人、进士、庶吉士、官身还差八百里的小学弟们来讲,更加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