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臂站在沈知禾面前,在想沈知禾还有多少意识。
结果只沉思了这一会儿,便见到不知何时,女子的下巴上聚集了一块水迹。等他反应过来,盖着腿的裙摆已被承受不住重力的水滴浸染了一小块。
从浅红变成了深红。
这下子便也顾不得旁的了。
他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单手撑住她的身体,然后仰着头,用另一只手去蹭那些已经快要糊一脸的泪痕。
擦着擦着,小姑娘终于在他把满脸的泪擦干净的时候,将视线转了过来。
陆羲洲问她:“喝了多少酒?”
她伸着指头,比了个一:“一坛。”
一坛?
陆羲洲挑眉转了个身,看向那桌子上下放着的五个空坛子。
小姑娘自知该心虚,嘿嘿嘿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
陆羲洲也无奈跟着笑起来。
他抱着小姑娘回了屋,想把她放床上。结果无论怎么撒手,那姑娘的胳膊就死死地抱着他的脖颈。她甚至把两条腿也夹在了他的腰胯,不管男人怎么扯动都仿佛锁在了身上般。
陆羲洲费劲半天心思,正要抬头笑骂她,结果次次抬头,次次对上的都是那张笑得纯然的脸蛋。
这——
骂也骂不出口,说也说不出口。
当真是,一世的英明都栽在了她的身上。
后来陆羲洲累了,跟着小姑娘一起倒在了床上。他的身体压着女子的腿,两手撑在身侧,思绪空荡地看着沈知禾发呆。
带着酒气的香味弥漫在两个人鼻息之间。
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专注地抠着男人的领子,妄图把上面绣着的金线抽出来。
偶尔对上陆羲洲的脸,又笑开,然后伸伸脖子,够不到他的下巴,就碰了碰他的喉结当安抚。
这样时不时的无心招惹,让陆羲洲的双眸愈发暗沉。
心里已经起了歪心思。
前两日成亲的时候就圆了房,今天晚上做的话,应当不是趁人之危吧?
他俯下身去。女子把脑袋埋在他胸口的同时,喉间发出了一声低吟。
“唔……”
她咬住了他的肩膀,很久都没撒开。
深夜,二人喘息渐止。男子正欲吹灭灯台,忽而发觉身侧的姑娘的似乎在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