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愈发觉得颓然。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反正过了今天,这人就要回贵州了。从此以后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何必让自己生这么大气。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看哪里,最后,索性转过身准备去后院,想要走后门避开他。
哪知,她刚往窄门那边走了两步,还未曾触碰到帘子,身后的甄平不知道怎么一扒拉,竟然拽住了她的胳膊肘。
女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扯得踉跄。
眼看着稳不住身形,脚已然撑不住重心歪到的身体,歪歪斜斜就要倒下。她甚至不用想便知,身后的猥琐男人正准备接住她。可又没有任何办法。
正揪心的时候,眼前近在咫尺的帘子忽而被里面的人拉开。
沈知禾眼前一花,胳膊便稳妥地被陆羲洲拽住。
男子借势拉过沈知禾的肩膀,带着她以自己的身体为轴线,旋转到了内侧,这样,三个人的顺序里,就剩下了陆羲洲和甄三的面对。
他没有给甄平反应的时间,几乎是在沈知禾站稳的瞬间,迈步过去的脚便悬起,对着甄平的胸口便踢了过去。
动作迅如疾风。
眨眼之间,已听闷响。
陆羲洲来清河镇穿的是皮靴,以脚尖为面,带动力气跺在他胸口,简直能够震碎他的一排肋骨。
甄平连叫都叫不出来,直接被踢飞在了门边。
沈知禾的耳边倏而清净了下来。
她垂眸敛着神色,倚靠在门框边上,双手抱臂,也不再往后院走。她好像在听着二人的动静,又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边,等甄平好不容易能够说出话来,身体还未能动,怨恨的眼神已经扫在了陆羲洲身上:“怎么又是你?”
声音怨愤非常。
甄平的心里很不服气。
是,他承认他对沈知禾是有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但是这人何至于用这么大的力气去踹他?大家都是男人,当他看不出来这人也喜欢沈知禾吗?既然都喜欢,凭什么自己独占?
甄平忍着胸口的痛意,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双目鲜有的怨毒。
他可还记得,上一次也是这人,险些将他的胳膊掰断。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费这么大力气做什么?
按照先来后到,也应当是他这个追了一年多的先得手才是。哪里轮到这个才见了两面的男人?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严防死守将沈知禾护在身后的男人,心里莫名地燃起了一抹无名火:“你到底是谁?你妈的,三番五次阻挠爷。”
陆羲洲目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