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慕长生说的皇孙,他又有些犹豫。
问道,“若吴了生的是姑娘呢?”
慕长生脸色迟疑地说道,“最好是小子。”
重男轻女!萧轼心中哼哼了几声。
颇有些不舒服。
可转念一想,吴了虽说是双性人,但男性这一面更甚。
两个男人生下的孩子是小子的概率要大上许多……
见他面露不悦,慕长生又说道,“不是我找借口。宝儿如今还小,我怕他压不住朝臣。若是有了儿子,自然不一样了。”
这话,萧轼倒能理解。
朝臣对他非议最多的,还不是不让慕长生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在这些古人眼中,多子才多福。
仿佛皇帝儿子多,就能江山永固似的。
不过,想想他那个世界里那些无子的皇帝,他又觉得古人也没错。
慕长生继续说道,“往后,我会慢慢地放手,让宝儿开始理政。”
这话说得萧轼心中的烦闷顿时一扫而过光。
慕长生舍得放权,就表示必定会与他走。
他只需耐心等候就是!
从这一日开始,萧轼慕长生俩人的工作重心稍稍做了调整。
慕长生处心积虑地培养宝儿的执政能力。
萧轼只盯着吴了的肚子,就盼他生出儿子来。
当然,对慕长生,他也不能放松,就怕临门一脚,又有哪个有手段的缠上慕长生。
慕长生渐渐放权,聪慧如宝儿,自然猜出了父母想走的打算。
又跑到福宁殿下跪哀求哭闹。
还说什么,“我宁愿做一辈子的太子,也不让羊和父亲走。”
这话说得萧轼欣慰不已。
孩子没白疼!
可他虽然高兴欣慰,却还有理智。
历史上那些做了许久太子的人,到最后,哪个不是心生怨恨,父子反目的?
宝儿如今还小,等长大了,必然不会再这么想。
于是耐着性子哄道,“我和你父亲如今年纪也大了,精力不似从前,身体也不好了,只想歇一歇……”
宝儿忙擦着眼泪问道,“羊和父亲哪里不舒服了?”
可一见他脸色红润,精神头也好,宝儿又气呼呼地说道,“羊骗我呢!羊和父亲如今正当壮年,怎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