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吴了连忙去铺炕,又笑道,“乱七八糟,见笑了……”
等上了炕,萧轼连忙摸向宝儿的脚,心疼地说道,“怎么连鞋都不穿?多冷啊!”
宝儿仍紧紧地抱着他,脑袋窝在他肩上,撒娇道,“我太高兴了,一听羊叫我,就从炕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开门见羊……”
萧轼扫了一眼炕,就见上面摆着炕桌,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
他正要问宝儿是不是在练字,就见慕长生将宝儿从他身上扯开。
这人冷着脸说道,“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黏着娘?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要叫娘,不是羊……”
宝儿被说得立马皱着小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慕长生!”萧轼黑了脸,又一把搂过宝儿,没好气地说道,“我就喜欢宝儿叫我羊。他第一回开口说话就是叫我羊。”
慕长生冷着脸不说话。
想着刚刚御书房的事,萧轼又怕他心里不舒服,忙推着宝儿往慕长生怀里送,打着哈哈道,“宝儿,去抱抱你父亲。别看你父亲总是冷着脸,他可想你了,每日里都要念叨你……”
宝儿怯怯地看着慕长生,小声地问道,“父亲……想宝儿吗?”
慕长生生硬地点了点头。
见他是个反应,萧轼狠狠地掐了他的大腿一下,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慕长生这才露出笑容,“想,每日都想。”
说完又张开胳膊。
宝儿忙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小声地哭道,“宝儿也想父亲,日日都想,夜夜都想……”
慕长生大手一捞,将萧轼也揽入怀里,三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见状,吴了擦了下眼泪,带上门出去了。
留下他们一家三口互道思念。
等胳膊也抱酸了,也哭累了,慕长生松开胳膊,摸着宝儿的头,说道,“可有好好读书练武?”
宝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道,“有,吴了叔叔每日都会陪着我读书练武。”
吴了?萧轼这才发现吴了不在屋里,忙下了炕,开门对外面喊道,“吴了!”
没一会儿,吴了端着个托盘,从前院颠颠地跑了过来。
边跑边笑道,“怎么啦?”
萧轼将他拉进屋,说道,“一家人相聚,你怎么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