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库房已被炸榻,黑烟滚滚。
顿时心一沉。
这下……也不知被炸了多少炮管炮弹?
又转头看向被侍卫层层围住、仍发着懵的大皇子。
心下恶气直翻腾。
这必定是三皇子的人干的。
储君之位相争,兄弟相争,竟要如此下作,置国家利益不顾吗?
暴怒之后,又心念一转。
既然皇子们自己都不爱护他们的江山,那他和慕长生又何必苦苦坚持呢?
此处离燕山并不远,要不干脆杀了大皇子,和慕长生跑了算了。
可……萧轼又叹息一声。
慕长生必定不肯,何况,还有宝儿吴了在京城做人质呢!
等大皇子缓过劲来,自然是雷霆大怒,立即着人将火炮营团团围住,又让人清点损失。
萧轼领着人扒开倒塌的屋顶,在废墟中搜索着。
越数越心凉,炮弹倒没什么损失,就是炮管,又少了五门。
气得大皇子捶胸顿足。
萧轼直言道,“我一直强调,炮管、实心弹、开花弹等要分开放置。为何炮管会被炸?今日这事和在京城军器监时何其相像?”
这话把大皇子堵得哑口无言。
火炮营库房一直是他的心腹重重守护,若不是内奸,何人接近得了?
大皇子越想越气,袖子一甩,立马着侍卫彻查此事。
损失了五门炮管,如此重大的事故,自然得有人承担责任。
可库房安全问题一向是大皇子的人负责,怪不到萧轼头上。
但萧轼还是很难受。
为皇子之间勾心斗角,伤及无辜难受;为炸毁的炮管难受。
若没了火炮,如何打得过党项?
为了储君之位,竟然将国家百姓安危于不顾吗?
他正痛心疾首,就听有人大喊他的名字。
“萧轼!”
是慕长生!
萧轼忙跑了出去,就见慕长生一脸焦急地冲了过来,一把抱着他。
紧紧地抱着。
他都能感觉慕长生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失而复得的欢喜。
萧轼心中的烦闷瞬间散去。
有个人这么待他,再苦再危险也值得了。
抱了许久,慕长生才松开,捧着他的脸问道,“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