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火炮真像萧轼说的那般,不止是射程远,威力也比那日的炸药还要大上许多,波及的范围更宽。
“继续!”慕长生将望远镜递还给萧轼,就要去装弹。
萧轼忙拦着他。
见他剑眉一皱,一副不解的模样,便轻笑一声,抓着他的手在炮管上轻轻地碰了下。
才碰一下,慕长生就觉手指痛得厉害。
那炮管实在太烫了。
萧轼又轻轻一笑,提起一旁放置的水桶给炮管降温。
等冷却了,才继续装弹。
然后又是一枚炮弹发射过去,又落在燕军另一处帐篷密集之处。
如此反反复复,直射得燕营人仰马翻。
射第十发炮弹时,又有一名姜公公的人过来传慕长生。
可这人不敢上城墙,只敢站在下面,胆战心惊地喊道,“慕大人,姜公公让你去州衙呢!”
慕长生塞着棉球,自然听不到。
只顾填装炮弹,点燃,发射。
那轰然巨响,顿时把新来的传令人吓得趴在地上,嚎哭不已。
他真是命苦啊!其他人都不敢来,就欺负他无权无势,让他来叫人。
这是人来的地方吗?
这地动山摇地,轰隆隆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要命啊!
而之前那位传令人早被轰隆隆的声音吓晕了,倒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
城墙上其他的官兵,因为前不久已经见识过一回炸药的威力了,虽然仍然惧怕,但不至于吓得昏厥尿裤子。
就是一脸茫然地看向燕营。
隔得太远,也不知那边到底如何?
慕长生还要再装弹,萧轼抽出耳朵里的棉球,摇摇头,不肯了。
慕长生也掏出棉球,不解地问道,“为何不射了?”
萧轼将望远镜递给他,“看看,燕军已经四散逃开,再发射也是浪费炮弹。”
慕长生拿着望远镜往远处扫了一圈。
果然,燕军的骑兵、步兵已四散跑开,稀稀拉拉的,炮弹就算打过去,也伤不了几个人。
确实没必要再打了。
不过,一见狼藉一片的燕军军营,他心中的惋惜又瞬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