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悲欢离合古今事,
弹指刹那俱成空;
君不见唐虞揖逊三杯酒,
汤武征诛一局棋;
君不见昔日故人何所归,
美人垂泪无人知。
美人垂泪无人知啊
醉汉沙哑的声音像一把割开时间的刃,应和着台上隔扇相望仿若隔世的两人,时而铿锵,时而戚戚。像似在诉说一段无人知晓无疾而终便匿于年华的往事,一曲终了,天地也为之静默。
是谁的一生如此悲怆难言,若是人间没有此舞,又该如此抒置?
台上剑舞收敛,女子倚在怪人背后,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了一张令人惊艳的泪眼婆娑的绝世容颜。她仰天怅然地呢喃,&ldo;君不见啊君不见可即便是看见了世间又有几人能够懂您呢?&rdo;
台下一片静默,人们难以呼吸地盯着台上,良久,不知谁第一个拍起掌来,然后掌声如潮,经久不息。
在震耳欲聋的喧哗中,我看见慕容盈含泪启唇,吐出了两个字。
&ldo;父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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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启山带着数名侍卫重新赶回如意楼时,只闻掌声雷动,他忙推开人潮,登阶查看。
看到卫昕悦的时候他生生愣住了,直到对上她的眼睛时,他才勉强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ldo;方才对本官不敬的莫不是姑娘吧?&rdo;
&ldo;是我又如何?&rdo;卫昕悦斜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她身旁穿着青色长袍的怪人开始苦恼地摸着袖子,像似在摸索什么。
&ldo;这姑娘你这可不成&rdo;男人一下子涨红了脸,结巴了起来,&ldo;根据我大燕国法意图伤害朝廷命官可是可是不小的罪名&rdo;
&ldo;啊!终于找到了!&rdo;怪人突然低呼了一声,朝谢启山举起一块令牌,清了清嗓子道,&ldo;根据我大燕国法,下臣见到公主,理应跪叩行大礼吧。&rdo;
谢启山呆呆地望着那块明晃晃的令牌,一字一字地喃喃念叨,&ldo;长,宁,公,主&rdo;
&ldo;你是说她就是太后刚封的长宁公主?&rdo;
&ldo;如假包换。&rdo;怪人摇着雪白的纸扇,笑嘻嘻地望着脸色渐差的男人。
&ldo;那你你又是谁?&rdo;
&ldo;我?&rdo;
怪人一收纸扇,一敛笑意,&ldo;在下不才,不过是宫中多如牛毛的画师之一‐‐&rdo;
&ldo;南苑,李惜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