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算明白了当初沈祭梵为什么说他们是他们,他的家人跟他们不是一体,因为,即便他们愿意,那也是件不可能成的事。
沈祭梵晚上回来得比较早,安以然刚吃了饭上楼他就推门进来了。安以然抬眼一看,很高兴,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往他跟前跑去:
“沈祭梵,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不高兴?”沈祭梵头俯低,安以然立马凑上去在他面颊上一边亲了下,笑眯眯的望着他,沈祭梵忍不住笑出声,附唇在她唇上咬了咬,然后脱了外套。
安以然顺手接过,往架上挂去。沈祭梵解开衬衣的袖口,含笑的目光一直落在安以然身上,他要的就是这样,回来就能看到她的笑脸。看她笑一笑,他一天的疲累还算什么?
沈祭梵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调了水温,快速冲了个澡。
安以然已经在给他居家的衣服了,沈祭梵在浴室里喊了声,提醒安以然别忘了拿短裤,她忘了的次数不少,所以沈祭梵现在习惯性的会说一句。
安以然在外面应了声,又转身去拿了条,果真,她又忘了。
送进去时候依然还会红脸,把头埋得低低的往他跟前去。沈祭梵接手上,侧手就放在了一边的高台上。安以然抬眼看他,沈祭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里燃着火。安以然赶紧转身往外跑,沈祭梵一把给拽了回来,扯了她的衣服边问:
“洗了没有?一起洗?”
说这话时候衣服已经被他扒光了,安以然浑身滑腻得跟条泥鳅一样,沈祭梵摸了一把,小东西这皮肤怎么就怎么嫩呢?看来还是他养得好啊。
沈祭梵大掌直往目的地走去,摸了一把:“干净了?”
安以然连连摇头,又伸手推他:“没有没有,还没完呢。”
“日子我可比你记得清楚,前天就干净了吧?”沈祭梵语气幽深幽深的,带着危险的讯息。安以然往后缩了一下,沈祭梵又把她拽了进来,安以然垂眼,募地眼睛撑大了些,有些张口结舌,抬眼望着沈祭梵:“他,他这么快就站起来了?”
沈祭梵眼底有丝丝火花在燃烧,安以然咂咂舌,闭嘴不说话了。每个月的日子他数得比她更清楚,今天肯定是跑不了。安以然在他推进去时候说:“沈祭梵,你要轻一点哦,那个后做第一次会很疼。”
沈祭梵点头,抱着她直接沉进浴池里,池水很快就跟破涛汹涌似地滚动,越来越激烈的水花溅起来,一波一波的温水荡漾出去。
中场休息,安以然问:“沈祭梵,什么时候回国?你什么时候忙完?”
沈祭梵轻轻吻着她的脸,热气喷洒在她脸上,低声道:“再等一段时间,别急。”
“我想回去了。”安以然咬了下唇,顿了下再问:“沈祭梵,具体是多久啊?”
沈祭梵目光迟疑了几秒,道:“具体时间不明,议会的事关系国家,国会的时间我想左右都没办法。听话,相信我,忙完这一段马上就回去,嗯?”
“……好吧。”安以然无奈,勉强点头。
沈祭梵用了饭上楼,进门看见安以然坐在地上画漫画,沈祭梵倚着门看了会儿才走进去。安以然抬眼望着老高的男人,人太高,她脖子不舒服,望了眼又埋下头继续画她的,慢搭斯里的问:“你吃好啦?”
沈祭梵眼底笑意甚浓,低低回应了声。也跟着她在地上坐了下来,不过他腿太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所以坐了会儿不习惯又起身了,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翻着就近要处理的一些资料,时不时应她一句。
安以然回头看了眼沈祭梵,他怎么不坐地上了?望了天天花板,把地上铺开的画纸全部往沈祭梵脚跟前移,再次铺展开之后安以然靠他腿边坐着,紧紧挨着沈祭梵跳起来的小腿,接着再继续在A4纸上勾勾画画。
沈祭梵垂眼看了眼,小东西画得倒是认真,但他一点也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一颗圆乎乎黑漆漆的头。沈祭梵心底一动,忽然喊了声:“乖宝。”
“在。”安以然铅笔一停,立马回头望着沈祭梵。可人家压根儿没看她,安以然望着沈祭梵神色依旧的脸,抓了下头发,是不是她听错了呀?埋头继续。
“乖宝。”沈祭梵又喊了声,安以然这次是回头望着他才回应:“在。”
沈祭梵没说话,安以然眉头皱了一下,真是的,没话跟她说还喊她。又继续埋头,沈祭梵又喊了声,安以然立马回头,望着他说:“我回应了的啊,你喊我又不说话,沈祭梵你是不是故意整我的呀?”
沈祭梵动了小腿,绷着脸,照样声色不动道:“过去些,靠紧了热气重。”
安以然眉头当下拧成了蝌蚪状,不过还是第一时间照做了,往旁边移了下靠在沙发腿上,埋下头继续勾画,不过嘴上却不停的在嘟嚷:“哪里有热气了?不是开了冷气嘛,再说我只靠了你的腿而已,那么一点点哪里会有热气了?”
安以然在嘟嘟嚷嚷的时候沈祭梵目光就一直落在她后脑勺上,她话音停了之后沈祭梵目光才缓缓撤离开。他也没闹没明白,盯着个小东西的后脑勺在看什么。
“沈祭梵,我跟你说哦,其实我很理解婆婆的感受。因为你以后不会留在这边,你不在这边住那就是意味着你要离开她。婆婆心里啊,一定以为是我闹着你要在Z国定居的,所以她才不喜欢我。其实婆婆并不是不喜欢我这个人,而是因为你要离开她这件事,对吧?所以啊,沈祭梵,我是被你连累的。如果,我们以后一直在这边住,婆婆一定也会喜欢我的,对不对?”
安以然一说开了,就巴拉巴拉个没完,什么事都能扯出来说一下。张口就来,合计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顺嘴就说出来了。巴拉巴拉个没完的时候,她是向来不指望沈祭梵回应的,因为她从不奢望他听进去。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他怎么会回应?安以然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她就是忍不住说话。
沈祭梵最近很疲惫,她一说话他手上的材料文件就合上了,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听得仔细。没回应是因为他不愿意这么打断她,听着她一会儿巴拉几句一会儿巴拉几句,还挺能缓解疲劳的。
安以然是坐着坐着就又靠了回去,紧紧贴着沈祭梵的腿。沈祭梵小腿动了下,安以然以为被他发现了,赶紧转头贴着他腿上,隔着裤子亲了下:“就靠一下下。”
安以然已经画完好几张了,沈祭梵看她又换纸忍不住出声问:“还不睡吗?”
安以然这才回头,望着他问:“沈祭梵,你困了吗?”
沈祭梵点头,难得早点回来,当然是想好好休息下。
明天是个大日子,他得打起精神来应付。与父亲伯爵公甚少会面,从他坐上这家主之位起,之后十几年见过的次数双手可数。即便父子俩势如水火,在伯爵公大寿之日,他作为唯一的儿子当然得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