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绳足有拇指粗细,却在孙安特制的三棱箭簇下应声而断,断口整齐如刀削。
两颗头颅急速下坠,孙安早已策马前冲。
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他探身展臂,左手接住张开头颅的同时,右臂一揽,将石秀的头颅稳稳抱在怀中。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竟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贼子敢尔!";
城头传来一声暴喝,声如雷霆。
刘光世怒发冲冠,银甲在夕阳下泛着血光。
他再次张弓,这次竟是三箭齐发!
箭矢呈品字形呼啸而来,分别瞄准孙安咽喉、心口和坐骑。
孙安临危不乱,右手迅速将两颗头颅护在鞍前,左手已从马鞍侧抽出一柄三尺长的镔铁剑。
那剑身通体乌黑,唯有刃口一线寒光。
只见他手腕轻抖,剑锋在空中划出三道银弧。
";叮!叮!叮!";
三声脆响几乎同时响起,火星四溅。
被斩断的箭杆旋转着插入泥土,箭簇深深没入地面。
孙安借势一带缰绳,战马前蹄落地,溅起一片尘土。
他冷冷瞥了眼城头,正好看见刘光世震惊的表情。
";驾!";
孙安猛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向本阵。
身后箭雨倾盆而下,刘光世显然怒极,竟命城上弓手齐射。
数十支羽箭织成一张死亡之网,破空声如群蜂振翅。
孙安头也不回,镔铁剑在身后舞成一片光幕。
剑锋与箭簇相撞的铮鸣声不绝于耳,折断的箭矢在他周围铺了一地。
有支箭穿透剑网,深深扎进他左肩甲缝,却被他浑不在意地一把拔出,随手掷于地上。
本阵将士见状连忙上前接应,盾牌组成铜墙铁壁。
孙安冲入阵中方才勒马,战马口吐白沫,显然已到极限。
他轻抚马颈,这才低头看向鞍前两颗头颅。
孙安颤抖着手指,轻轻拂去张开脸上的尘土。
张开眉头仍紧锁着,仿佛还在为没能保护弟兄们而自责。
";兄弟。。。";
孙安喉头哽咽,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