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萩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窗户的缝隙漏进冷风,让他胸口的火苗愈烧愈旺,他看见琴酒张张合合的嘴唇,喉结一滚,鬼使神差地倾身吻上去……
所幸,琴酒的眼角余光先一步发现萩原的动作,敏捷地偏头避让,让本该落在唇上的吻到了侧脸。
琴酒三两句话敷衍完乌丸,挂断电话,转头看向萩原,面无表情说:“你知道我要结婚了吗?”
萩原感受到琴酒的怒火,咬了下牙:“我知道。但结婚前通常不是有那种单身派对吗?”
“……”
“而且……”萩原撩了下刘海,强撑着干巴巴地笑,“你不觉得我长得很像文学作品里会勾y有夫之夫出轨,端正的小白脸吗?”
他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琴酒,见对方不回答,又小心翼翼尝试着亲上去。
这一次,琴酒没有拒绝。
车内的气温陡然升高,他们如干c遇到烈火,四片嘴唇短暂地粘在一起,亲吻、啃咬。
而后,萩原急切地扒下琴酒驼色毛衣的高领,等对方苍白、纤长的脖子露出来,又把嘴唇贴上去,如朝圣的信徒,一寸寸顶礼膜拜。
萩原边亲边气喘吁吁地问:“你以前和别人在车里做过吗?”
琴酒抓着他的头发说:“有过一次。”
听到这话,萩原控制不住心里的嫉妒,对准眼前泛红的皮肤狠狠地咬下去,他仿佛听到一声哼,又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琴酒抓他头发的手紧了紧,声音变得略微喑哑:“你带套了吗?”
萩原身体一僵:“没有。”
“那不能做。”
“……但我能帮你把车子清理干净,保证看不出任何痕迹!”
尽管他表情诚恳地举三指发誓,还是没能让琴酒改变心意。
琴酒从他的怀里退出,重新拉高衣领以掩饰脖子上新鲜的咬痕,漫不经心说:“一个能熟练引y别人出轨的男人,当然会随身带套。你以后别再扮演这种不适合自己的角色。”
“……”
萩原无言以对。
琴酒看着对方后悔的模样,倒是想起另一个号称“只要跟他见面,就会随时带套”的男人。
他跟赤井做过,所以相信对方说的。
很多时候,真把式还是假把式,一试就会露馅儿。
虽然没做成,萩原也不窘迫,偶尔用指关节敲打方向盘,显得心情很好。
他带琴酒一路兜风,碰见熟悉的店面还会稍加介绍,一看就做足了功课,不是单纯试车而已。
后来,时间渐晚,两人路过一家韩料店,萩原问琴酒要不要吃夜宵。
琴酒说“好”,萩原停了车,两人共点一份辣炒年糕,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萩原的。
他接起一听,听筒里的松田劈头盖脸说:“Hagi,你快来米中央,班长出车祸了!”
“什么!”
于是,热气腾腾的年糕也没来得及吃,两人又急匆匆往回赶。
萩原想先送琴酒回家,毕竟因为今天的婚讯报道,对方变成了名人,不再方便像以前一样抛头露面。
琴酒没说话,直接把自己的银色长发扎成马尾,又摘了萩原的鸭舌帽戴在头上。
“就这样吧,我也去看看。”
在住院被监视的这段日子里,琴酒曾有意无意问过高木时光机里那班警校生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