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守桢一顿,点了点头:“是啊,你还说要跟我学来着呢。”
“还想再听一遍。”许为溪说完后便继续往前走去了,任守桢见状,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
大雁啊大雁
你可曾飞过我的故乡
可曾看见我慈祥的父亲
大雁啊大雁
你可曾飞过我的故乡
可曾看见我织布的阿妈
可曾看见我弟弟骑着骏马
……
随着任守桢唱着的民歌调子,两人就那么慢慢走到了荷塘边。
现下的荷叶比先前枯败的更多了。
许为溪看着这片枯败的荷塘,明明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许是这里比较安静,空中回荡着的只有风声,能够让他因为遗忘而惶恐的心脏,短暂平定下来。
任守桢走到人身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小溪啊,如果再也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怎么办?”没来由的,任守桢问出了这句话。
许为溪摇摇头,闭上眼感受风的动向:“不知道,我不知道。”
半分钟后,许为溪慢慢地睁开眼,望向面前的荷塘,而后抬手指向那寂静如死的水面道:“会想跳下去。”
闻言,任守桢偏过头看着许为溪,喟叹了一口气。
许为溪现在的状态肉眼见着就差,精神损伤药物带来的副作用是不可逆转的,依许为溪的状态,如果再被注射一次同剂量的药物,怕是人整个都要崩溃。
任守桢暗自咬了咬牙,如果闵可宇还要动自个儿儿子,他就算是豁出了这条命,也得跟人拼了。
他的视线刚要收回的时候,停了几秒,而后缓缓移开。
“小溪啊,你把我把这个保管着,我先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野果之类的,摘点来。”任守桢从包里把抽得只剩两只的烟塞人手里,站起身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