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到了。”
回到市局后,果然如姚枝年说的那样,新调来的支队长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候多时了。
正伏案工作的新任支队长听见敲门声,便让人进来,梁亭松进去后才发现,原来是位认识的前辈,梁亭松早年进入市局的时候也颇受人关照。
把他从限制的地位上调开,又让熟悉的人接任位置。梁亭松心下一片愧疚,自父母去世之后,付局真的是拿他当亲儿子对待了,用心良苦,但自己直到现在还在给人添麻烦。
“柏支队长。”梁亭松朝前辈鞠了一躬。
柏树禾笑着起身走过来,拍了拍梁亭松的肩膀,“小梁同志,好久不见,已是栋梁之才了啊。”
“承蒙前辈早年间的照顾。”
“嗯,事情我都听付局说了,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柏树禾领人走到沙发处坐下,“早上去审讯的情况如何?”
“章海雅夫妇交代了作案经过,提到了一个幕后集团人物,之前临海市警方进行抓捕的时候,张海雅夫妇提前出逃,也是从这个幕后集团得到的消息。还有一些具体的,我想等付局来了,一起进行商讨。”
有温热的东西从脸上擦过,刺激得人只往被子里躲,许为溪皱了皱眉,将被子往头上拉高了几分,把整个脸都藏在被子下面。
只是刚拉上去就被人掀开了,冰冷的东西就往脸上覆盖而来,把许为溪刺激得意识辗转清醒过来。
“想……”许为溪闷闷着呢喃了一声。
有老者的声音靠近:“想做什么?”
“想……想吐……”许为溪说着已经侧身一歪,趴到了床边,然而腹腔里空空如也,只能不停地干呕。
柳叔拍着人的背,给人顺气,等到人呕得差不多了,才把一边的水杯拿过来。许为溪接过人手里的水,漱了下口,方才瘫回床上。
他抬起另一只手搭在额上,好奇地看着边上的老者:“爷爷你是谁啊?”
柳叔闻言愣了两秒,盯着许为溪的脸迟疑道:“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我们……见过嘛?”许为溪挑了挑眉,小心地问道,“我现在是在哪?”
“你等一下。”柳叔连忙站起身往外走去,不一会儿领着哲伯和闵九爷走了进来。
哲伯坐到床边,从随身带来的小药箱里拿出检查用的东西,查看了眼部口腔,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半晌:“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头疼得很,想吐。”许为溪咬了咬唇,谨慎地扫了眼站在床边的人,“我是在……医院吗?”
哲伯将听诊器拿起来放在一边,侧身对柳叔说了什么,后者随之起身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