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信义。
而此刻。
在这后宅的深处。
那一处勉强还算完整的花园里面。
这一父一子。
正面谈。
花园不是很大,和假山池塘比起来,也就是小巫见大巫。
但花园里的氛围很不错。
即便是秋日,也是繁花盛开。
还有一些忙碌着的蜂蝶在里面起舞。
花园的中间是一处没有遮掩的石桌,石桌上没有酒菜,只有一副地图。
卢德仁,不再是那种风度翩翩的白衫。
而是换成了黑色劲装。
头发精干利落的束在了脑后。
一双眸子盯着那地图,瞳孔里面闪烁着阴森,还有杀意。
卢信义。
已经是个半百的老者了。
头发有些花白。
脸上的皱纹也有着不少。
这眉宇之间,和卢德仁颇为的相似。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是几乎是同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
他也是在看着这副摆在桌子上的地图。
时不时抬起右手,在自己的下巴上那些同样有些花白的胡须上慢慢摩梭过。
两父子就这样看着这副地图。
谁也没有说话。
很久。
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
两个人似乎是异口同声地,都叹了口气。
“陆行舟和誉王不同。”
出声的是卢信义,他的声音里有明显的凝重,
“他若是从沧江口过汉中,至少有一条大路,七条小路可以走。”
“咱们根本没办法从中间拦截。”
誉王是王爷。
本身的武功也不是多么高明。
而且,这一路上又需要不少人的保护。
所以从汉中去沧江口的时候,只能走主路,只有主路上人比较多,才能够将他遮掩。
如果走小路,那种几乎没有人出现的小路,顿时就会暴露。
但是陆行舟,就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