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刘暮舟看向李恪,又问:“你可曾用那玉简与老蛟换疗伤丹药?”
李恪死死盯着楚鹿,冷声道:“我被他缺德楼剑修追杀至此便昏死过去,醒来之后便在白姑娘的洞府,我上哪儿换去?而且!我爹死了三年之久了,姓楚的!是你们杀了我爹?”
刘暮舟嘴角一扯,抬起胳膊,却又放了下去。
想来想去,这是又急又气,以至于没脑子了。
于是刘暮舟沉声说道:“烦劳动动脑子,玉简是那老蛟所给,可那玉简之中的金丹竭力一击,可是捎带着老蛟的!若非他隐瞒境界,也逃不过一死。”
此刻李芙蓉插嘴一句:“也就是说,老蛟也不知道玉简会炸?”
刘暮舟点头道:“你们再想想,那玉简放出的术法,是李恪家传之术。所以我想啊,给老蛟玉简的人,最主要的是让楚鹿死在玉简术法之下,我们其他人只是被捎带着而已。次要的就是杀了老蛟,灭口。这样一来,楚鹿死在李恪手下,而李恪下落不明,知道此事的,也都死绝了。”
说话间,刘暮舟笑盈盈转头望向李恪:“李兄也不是小门小户吧?干山李氏,还有玲珑心,我可听见了。”
白画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沉声道:“如果这样的话,那只能是……”
白画的话没说完,视线却投向了楚鹿。
楚鹿也不是傻子,都说的如此清楚了,他只得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也就是说,那艘船上的人,在我死后就可以用为我报仇为借口,然后去夺取干山李氏的玲珑心。有理在手,也就不怕损伤盛德楼名声了。”
刘暮舟笑道:“孺子可教啊!不过应该不止,他们还可以施压惊梦园,就说他们狼狈为奸害死盛德楼少楼主,这一句盛德楼便有了出手理由了。到时候即便不灭了惊梦园,也会强逼其拿出最重要的东西,换取山门尚存于世间。至于玉简中保存的术法,自然是李恪父亲所留。但为何会在盛德楼手中,这我就想不到了。”
本以为解释得够清楚了,没想到李恪突然冷笑了一声:“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说来说去,是把他楚鹿摘干净了!”
刘暮舟转头看去,冷笑道:“你闭嘴,连自己的鸟儿都管不住,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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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皱起眉头,可又无力反驳。
一直没说话的方权,在此时问出来一个关键问题:“可那老畜生为何独独救走大师兄?”
刘暮舟闻言,微笑道:“那还不简单,燕紫云总不会跟老蛟是什么好朋友之类的吧?救燕紫云,只可能是燕紫云手上有老蛟需要的东西呗!”
说着,刘暮舟笑盈盈望向方权:“你是新门主的大弟子,你们仙羽门有什么让老蛟觊觎的东西,你不知道么?”
方权闻言,摇头道:“整座仙羽门马上都是老蛟的了,我们能带走的,就没有很重要的东西。”
刘暮舟笑道:“那可难说哦!”
结果此时,李芙蓉突然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就要往山中走去,边走还边说道:“不行,我们得传信师父,师父得回来主持大局!”
而刘暮舟只是微微一笑,而后一挥手,整个院子已然被大阵笼罩。
刘暮舟灌下一口酒后,笑盈盈说道:“别忘了,你们现在可都是死人,既然是死人,可就不能乱走了。也只有我们这些看见听见某些事情的人都死了,我们才能知道那老蛟究竟想做什么!”
李芙蓉皱眉道:“可我们仙羽门中还有弟子,我得告诉我师父发生了什么。”
刘暮舟摆手道:“你们两个灵台修士,出去给人塞牙缝都不够。等他二人伤势差不多之后,我带着他们去看看吧。”
李芙蓉盯着刘暮舟,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问道:“他们两个是什么人,哪里人,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可你呢?一开始就藏头露尾的,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用的是真名!”
刘暮舟一乐,拍了拍腰间长剑,笑道:“这你可以放心,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姓刘名暮舟,在我老家算是南方人,在你们这里算是北方人,我是个剑客。”
望着那张笑容灿烂且真诚的俊俏面容,不知怎的,李芙蓉还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