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走。"莫言当机立断,"我去引开他们,你沿着这条小路直走,尽头有扇小门,出去就是东街。主子在第三个巷口等。"
"可是你的腿。。。"
"没时间了!"他推了我一把,"走!"
莫言转身朝相反方向跑去,故意弄出很大动静。果然,追兵被他引开了。我咬咬牙,沿着小路狂奔。
小路尽头果然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门闩已经生锈。我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一条缝,挤了出去。
东街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我数着巷口,心跳如雷。身后,庄府内的喧闹声越来越近。
第三个巷口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静静停着。我刚靠近,车帘就掀开一角,露出傅云夕苍白的脸。
"快上来!"他伸出手。
我抓住他的手,被他一把拉入车内。触到他手指的瞬间,我的心猛地一颤——他的体温高得吓人!
"你发烧了!"我低声惊呼。
傅云夕没有回答,只是敲了敲车壁:"走!"
马车立刻启动,转入小巷深处。透过车帘缝隙,我看到庄府的护院举着火把冲上东街,但已经追不上我们了。
"莫言。。。"
"他会脱身的。"傅云夕咳嗽两声,"你没事吧?"
借着车内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然清明锐利。
"我没事,但你。。。"我伸手摸上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我心惊,"必须立刻降温!"
"没时间。"他抓住我的手,"庄仕洋已经向皇上递了折子,诬告我通敌。天亮前我们必须拿到确凿证据,否则。。。"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他掏出手帕捂住嘴,拿开时上面有鲜红的血迹。
"傅云夕!"我慌了,"你的肺。。。"
"无妨。"他收起手帕,"听我说,庄寒雁已经安全到达傅府,她带来了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
"庄仕洋与北狄约定的兵变日期提前了——就在三日后皇上寿宴上。"傅云夕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我们必须在此之前拿到那份边防图和他与北狄的密信原件。"
"可那些证据在庄府书房。。。"
"不在了。"傅云夕摇头,"庄寒雁说,庄仕洋已经将最关键的文件转移到了一个更隐蔽的地方。"
"哪里?"
"她也不知道。"傅云夕又咳嗽起来,"但她说。。。你可能知道。"
我?我怎么会。。。等等!我突然想起那个锦囊和玉佩。庄仕洋如此紧张那个锦囊,难道。。。
"我的身世。。。"我喃喃自语,"那封信说玉佩为证,日后自有用处。。。"
傅云夕锐利地看着我:"你想到了什么?"
"庄仕洋说锦囊是在我房间找到的,但那不可能!我明明把它带到了听雨轩。。。"我猛地抬头,"除非有人故意放回去,为的是栽赃我偷窃!"
"谁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