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澜侧过身去,闭着眼睛,不理他。
钟皓寒忍俊不禁,从盥洗室再次拧出湿毛巾,顾忌儿子在床上,他不敢太放肆,可是仅仅给沈萧潇擦腿,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疯掉了,脑海里竟然臆想出一些香艳的绯色画面……
不得已,冲进她的盥洗室,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浇头,足足十几分钟,再出来,没心没肺的女人睡着了,小家伙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亲了亲儿子的脸,又吻了一下沈萧潇的唇,才蹑手蹑脚关好窗帘,打开壁灯,关了大灯,回到他的E座顶层私宅,又是冰啤,又是冷水澡,才压住体内奔涌的欲火。
第二天早上,萧潇被闹钟吵醒,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起床的儿子,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敞着拉链的长裙。
沈微澜看着一脸纠结的萧潇,撇嘴,“想什么?”就知道某人又断片了。
“儿子,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家伙鼓着脸,没好气的说道,“钟皓寒。”
萧潇顿感不妙,下一瞬,当小家伙这样说道,“我来到你房间的时候,他正在亲你,他还说当年如果不亲你,就不会有我。”
某人差点被惊的灰飞烟灭,愤恨的走到盥洗室,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因宿醉而苍白,双唇略有些红肿,明显儿子没有撒谎,她盯着镜子里脖子有伤痕的地方,一块不甚明显的吻痕,气的她拿起手机怒气冲冲在盥洗室给钟皓寒打电话。
手机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接起,“喂,醒了……”慵懒而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朦胧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
“卑鄙小人,你居然趁我喝醉占我便宜!”萧潇才不管他是不是被自己吵醒,对着手机呵斥。
彼端的钟皓寒躺在床上,懒散的轻笑,因为刚刚被吵醒而声音微哑,“昨晚没被我吃干抹净,我已经算是给你留情面了。”
“不可理喻!”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六年前,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名正言顺。”
“歪理!我现在有男人……”萧潇看向右手时,发现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翼而飞,“我手上的戒指呢?”
“……沈大小姐,萧老师,你就饶了我吧,我昨晚送你回家,折腾到凌晨3点多才睡着,困着呢!”忍着满身无处发泄的欲火这事他可不会说,不然多没面子。
萧潇不允许他转移话题,“我的戒指呢?”那可是儿子送给她的,有着特殊纪念意义。
“我怎么知道?”睁着眼睛说瞎话是跟她学得。
昨天在学校跟他握手时还好好的,今天却不见了,“肯定是你把我的戒指拿走了。”
“大清早的,别无凭无据乱冤枉人。”曾几何时,不屑说谎的人,竟然为了一枚该死的戒指,把谎言说得惟妙惟肖,可谓煞费苦心。
萧潇吐了一口气,虽然无凭无据,但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戒指不翼而飞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钟皓寒勾着唇角,“戒指不见了?没关系,我可以赔你……”话还没说完,那边的人挂了电话,他看着手机叹笑。
……
周一没有萧潇的课,但金融系老师通常会在周一上午召开例会,萧潇不想因为自己只是一个代教老师而消极怠慢。
早上,她和沈微澜从一单元出来,就看见了那辆黑色宾利,还以为钟皓寒很晚才睡,起不来,没想到他这名“专职司机”还挺称职的。
沈微澜看了一眼萧潇,那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坐他的车?
“上车。”有免费车,干嘛不坐。
钟皓寒拿起副驾驶座位上买的早点,递给后座位上的萧潇,她没接,“我们吃过了。”家里有牛奶面包,她又特意做了煎蛋。
“儿子,还吃不吃?”
沈微澜很有礼貌,“我吃饱了,谢谢。”
钟皓寒扬起唇角,“臭小子,跟你爸爸客气什么!”嘴角的笑意宛如初春绽放的花朵,没有浓烈的情绪起伏,虽然眼眸淡淡的,但……岂是一个淡雅了得?
附小门口,萧潇坐在车上,没有下车,但脑子和视线同步,她蓦然张望,却看到无数的小学生由家长陪护到校门口,而刚才的身影……
就在刚才,她竟然看到了沈国粱!
莫非沈三爷的心肝宝贝儿子也在附小?
“怎么了?”钟皓寒有着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
“一位熟人。”萧潇简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