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老太医哆哆嗦嗦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放屁!”朱雄英一脚踹翻了老太医,“朕的皇后,岂能有事!来人,把所有太医都给朕叫来!要是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们全部陪葬!”
寝宫内一片混乱,宫女太监们来来往往,脚步慌乱。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似乎已经攻破了皇宫的防线。
朱雄英紧紧握着柳染的手,心中焦急万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助,这样害怕。他可以征服天下,却无法战胜病魔。他可以掌控生死,却无法阻止柳染腹中孩子的早产。
“皇上……”柳染虚弱地叫了一声,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朱雄英连忙俯下身,将耳朵贴到柳染的嘴边:“染儿,你说。”
“臣妾……臣妾怕是……怕是……”柳染断断续续地说,“保不住……这个孩子了……”
“不,不会的!”朱雄英紧紧握着柳染的手,“你一定可以的!朕不会让你有事的!朕的孩子,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柳染的脸上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容:“皇上……臣妾……臣妾想求您一件事……”
“你说,只要你说,朕什么都答应你!”
“如果……如果臣妾……真的……不在了……”柳染的声音越来越弱,“请皇上……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朱雄英的声音颤抖着,“朕不会让你离开朕的!”
柳染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的眼睛缓缓闭上,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染儿!染儿!”朱雄英紧紧抱着柳染,声嘶力竭地喊着。寝宫内,一片死寂。
宫外,喊杀声震天。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寝宫门口。
那是一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
他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步步走向床边。
朱雄英沉浸在悲痛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黑衣人走到床边,举起匕首,对准了朱雄英的后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从门外闪了进来,挡在了朱雄英的身前。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黑衣人的匕首被挡了下来。
来人正是蒋瓛。
“保护皇上!”蒋瓛大喝一声,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寝宫内,顿时乱作一团。
朱雄英抱着柳染的尸体,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