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陪着本王玩儿了小半年,粘人的不行。”
“这样,”赵旻将目光继续放在书上,假装看书,实则在思考。
书倒着翻页。
萧忌轻笑一声。
不知不觉,都亥时了,赵旻还在套话。
萧忌无奈一笑,回答完小孩儿最后一个问题,俯身去解他的衣带:“阿旻,睡不着做些别的?”
赵旻小脸一红:“您想做吗……”
“嗯。”
萧忌突然俯身,精致立体的五官在眼前放大,薄唇轻轻贴着他的脸颊又吹了几口热气儿。湿濡的舌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缠着他的耳垂。
舔了几下,赵旻受不了了,抖着身子将萧忌推开:“王爷,好困。”
萧忌满足地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不疼不痒的,咬完又像是野兽舔砥伤吮了两下,“不聊了?”
“明日路程有几个时辰呢,”赵旻乖巧将反复掀了几遍实际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的话本收了起来,将自己裹在被褥里,只漏出来半颗毛茸茸的脑袋:“还是先休息吧。”
“好吧,”萧忌有些失望的顺势躺下,“那就只好先睡了。”
。
翌日一早,赵旻就和萧忌从驿站回金陵了。
车程不快,当日快到酉时才到了顺天府。
赵旻在车上睡了半路,下了车就精神了,萧忌见他不困便提出来先回勤政殿见李正德。李勤是李正德的表亲,李勤能在宁德这么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少不得李正德在背后给他撑腰。
勤政殿分内外两殿,外殿一般做上朝议事用。
内殿在外殿后,龙纹金丝楠木的屏风后,过一道珠帘,里侧有靠窗的书案,另一侧是一张檀香木的千斤拔步床。
萧忌知道小孩儿惦记着宁德县那几个姑娘的遭遇,将人藏在床上,传召了李正德。
李正德回到了金陵便直接将李勤押如天牢,顺带差人将他宁德和金陵的房产都抄了典卖了,除此之外他还将之前李勤孝敬给他的三百两白银,外加自己家里十多间商铺今年一年的收入,总计五百多两白银,全都上缴了顺天府的银库。
李正德甫一进殿,结结实实的跪在了男人面前,叩首恨不得将地板敲碎:“王爷,李勤教唆百姓之事,本官作为顺天府府尹督查不严,实在罪该万死,还请王爷治下官一个失察之罪!”
“李勤与你是表亲,本王这里有一书宣隆一年的奏折,是你给写给陛下,举荐李勤任宁德县知县的。”萧忌掀了掀眼皮,随手将折子扔到李正德面前:“大宗律令,第五百三一条,第一注写的什么?”
“王,王爷……下官当年绝非因为……”李正德慌地出了满头大汗,战战兢兢说不上来,“下官有罪!”
“凡是有三代以内亲属关系不可直接举荐,不可在同一地区任职。”萧忌:“你明知故犯,卖官卖爵,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