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娘娘您看在奴婢尽心伺候小主的份上,饶恕奴婢。”
王太医没有反驳,甚至在汪岑问起为什么没有再回去试着治好何才人的时候,只说第一次扎的重了,何玉珊还需要静养,待再过些时日才能二次施针。
有理有据,实在是太过顺理成章了。
眼看真相就这么大白了?
何玉珊就是因着一出简单的‘医疗事故’才闹成这样?
要是春兰没死,何玉珊明显是知道什么想说,潘玉莲或许就信了。
到这会儿,潘玉莲恍惚明白过来了薄皇后那句弃子是什么意思了。
没有人会等在原地让你去抓他的尾巴。
在这宫里,活到现在的人,只要敢动手,就一定有准备——王太医和芳云已经被抛弃了。
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他们都站出来背上了这口锅。
看着殿内其他满脸悻悻然的御医,再看看哭泣不已的王太医和芳云,薄皇后冷淡的笑了一声。
“王太医,本宫记得你还负责给庄妃请脉看诊?”
王太医顿时大惊。
他哭求的越发的惶急,那是指天恨地的赌咒发誓自己绝无谋害庄妃娘娘的意思。
薄皇后点点头,:“倒真是忠心耿耿。”
“也罢,事到如今,也是多说无益,本宫就成全了你们的这份忠心。”
薄皇后看向了汪岑,:“将他们都带去提刑司,若是能问出什么再好不过。”
“若是还这般一心求死,就成全了他们,严典正刑,以儆效尤。”
“是,奴才明白。”
汪岑带来的人拖着挣扎不已的王太医和芳云出了殿。
走出坤宁宫,垂眸看着神色惊惶,狼狈不堪的王太医,汪岑摇摇头。
他一脸可惜的轻叹,:“王太医,您也在宫里数十年了,一手出神入化的‘九定针’更是声名远扬,怎么就……”
当真是成也为它,败也为它。
“诶,如今您这家传绝学,只怕当真是要成为绝响了。”
看着反应过来的王太医即便被人死死捂着嘴,也要拼命要朝他扑过来的模样,汪岑脚步都没挪动。
他阴损损的温柔笑了笑,:“皇后娘娘都说了,要以儆效尤,做奴才的自当遵从……”
“王太医,我记得您还给庄妃娘娘看诊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