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秋仰着头,眼泪还是眨巴眨巴的往下掉。
……
长信宫
窗外的日光渗过鲛绫纱柔柔的渗了进来。
有幸沾着这暖光的珠帘闪着点点的光泽。
贵妃榻上,珍珠白的狸奴盘着尾巴,乖巧的伏卧在散着的缬锦菱花纹纱裙旁。
顺着略略往上看,宝花纹的直袖中露出只莹润白皙的手,正执着金剪修剪着花束——
粉颤颤的月季花束中还夹杂着秋海棠和点点的合欢花,错落有序,芬芳雅致。
这会儿玉椒殿内的宫人,看似各有各的活计,实际全都全神贯注的关注着潘玉莲修剪花枝的一举一动。
看到潘玉莲放下了手里的金剪,满殿的宫人霎时都来了精神。
只是……到底没人出声,大家伙儿相互的大眼瞪小眼。
这会儿听梅不在殿内。
其他宫人见相互指望不上,眼巴巴的目光就落在了长顺和贵喜身上——
万众瞩目中的长顺和贵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待两人目光来回交错了几次,便一齐轻轻的点了点头。
贵喜垂着胳膊,长顺则是拉跛着自己的腿走到了潘玉莲的面前。
“娘娘的手艺真是精妙。”
“瞧瞧这些花都修剪的多好看呐。”
“正是,正是,要我说,这满宫里都找不出比娘娘眼光更好的人了。”
“……”
一走近,长顺和贵喜就一唱一和的开始夸起了潘玉莲修剪好的花束。
当然,你就别指望他们能用什么文绉绉的诗词歌赋来‘锦上添花’了。
被连连夸赞的潘玉莲抿着唇。
她强压着笑意,勉强装出一副不甚在意又很是沉稳的模样。
瞅着潘玉莲的这模样,长顺和贵喜险些忘了正经事,只是夸的越发来劲了。
待最后还是杜鹃实在忍不住轻轻的咳了几声,这才叫长顺和贵喜记起了正事。
长顺微微躬着身,道:“娘娘,这花……”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中,潘玉莲也看着面前的花。
见她不言语,所有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待看了片刻,潘玉莲最后还是垂下了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呜呼——
顷刻间,满殿的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这里面就属长顺笑的最灿烂,呲着牙嘿嘿嘿的搁那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