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错,却也算是事出有因。”
“臣妾已经罚过荣妃了……被责打的宫人臣妾已经命医女去看过了,待养好了伤就挪去花鸟司当差。”
听完薄皇后的处置,明崇帝没有再说什么。
安静片刻,薄皇后又适时地提起了关于秀女入宫的事,还命冬英送上了名册。
而明崇帝的心思显然不在上面。
他摆摆手,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只道:“行了,既已定好就不必改了,入宫后叫她们学好规矩再觐见。”
从前秀女们中选入宫后压根没有继续学规矩的一说,显然,长街上骂哭秀女的事也叫陛下知道了。
薄皇后没有多言,点头应下了。
冬英看了眼薄皇后,见人点点头,便无声地捧着册子躬身退了出去。
内殿只剩了明崇帝和薄皇后。
烛火映照的灰影拖长,蔓延在刻着如意吉祥纹饰的窗棂上。
静谧的宫室内,透过灯罩映在明崇帝的脸上的昏黄烛光仿佛削弱了那层帝王的端严若神,淡漠冷肃,恍惚间透出淡淡的疲惫来。
今日的大朝会上热闹半分不减。
当年夺位之争凶险,但谁叫先帝的子嗣颇多,因而明崇帝登基后,还活着的手足有不少。
按说这些人大多都早该打发出去就藩,免得在朝堂上借机搅弄风雨,但坏就坏在明崇帝膝下无子。
这下可真是有皇位要继承了。
便是骨肉亲子对着这个位置杀红眼的都不在少数,更不用说隔着一层的子侄了。
最怕的就是谁都有可能。
欲壑难填。
一个个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但很难说私底下用皇帝无子这个借口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私欲有都多少。
宗亲藩王私底下掐得眼红,还有朝堂、地方上的文官武将,清流权贵,姻亲世家统统搅合在一起……
现如今明崇帝压着,朝堂上维持在一个诡异的平稳中。
这幅平稳的状态,谁也不愿贸然打破。
因而即便明崇帝对一些混在朝堂的无用官员不满,对他们的德行知道一二,行事却也颇有几分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