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手下刚一用力便是一道闷哼。
凌长云顿住了动作,僵硬地仰起头,正正对上路彻得斯泛着红丝的眸子。
“……”
凌长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一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偏偏路彻得斯还凑近了些,声音有些哑:“阁下,你往哪杵呢?”
“?”凌长云下意识低头,看清后耳根瞬间泛上了红,手忙脚乱地重新找了块空地撑着要起身,又被路彻得斯梏了回来。
“!”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比之前还近,凌长云不动都能感受到包裹在身上的热意。
太近了。
鼻息间都是那人身上淡淡的松雪气。
路彻得斯看着他:“跑什么阁下?烧才退别又摔一次。”
“?”凌长云梗着身体往后看,才发现刚刚那么一乱,他人已经到了床边。
营帐的床都是单人,两人挤在上面已是没什么空间。
两人挤在上面?
凌长云猛地回头:“不是,我,你——”
“我什么?”路彻得斯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本来我是在旁边坐着的,是阁下自己硬要把我拽上来的。”
凌长云难以置信:“我把你——我都昏过去了我怎么把你——”
“就这样——”
路彻得斯拉住凌长云的胳膊,一手揽了他的腰,拉到身上身形一转,两人便换了位置。
nbsp;凌长云刚醒还有些懵,这会儿这么一转人就更晕了,等反应过来已经躺在了里侧。
路彻得斯的手还放在腰间,隔着层衣料都能清晰感受到其上的温热,但凌长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满眼都是怀疑:“我都没力气了怎么可能还拽得动你?”
路彻得斯一手撑着半起身,靠近微压上去,呼吸似有若无地掠过凌长云的鼻尖:“阁下这是不打算认账吗?”
“我没有——”凌长云简直百口莫辩,“不是,我没,我——”
眼前的雄虫耳根都通红了,人也是肉眼可见的慌张,路彻得斯终是轻笑了声,按在他腰上的手也撤开压在里侧床沿:“阁下,慌什么?只是抱了我三天而已,又不是干了什么。”
“……?三,抱——”凌长云竭力忽视掉其他,“三天?”
“嗯哼,”路彻得斯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强作镇定的雄虫,目光在他的耳根上流转了一圈又一圈,“阁下,你昏迷了三天。”
“你,”凌长云望着他眸子里藏也藏不住的红血丝,“你这三天……”
“没睡,”路彻得斯手动了动,终是没碰上去,“阁下,你该和我说一声的。”
“……”
凌长云没有说话,只是手指攥上了底下的衣料,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