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
陈晏梨的呵斥声混着护士推急救车的滚轮声,
洛保感觉冰凉的贴片贴上胸口,电极导线在皮肤上拖出细密的刺痛。她在混乱中艰难开口,气若游丝:
"通知。。。兰。。。还有工藤。。。让他们。。。回来。。。"
当第一剂硝酸甘油注入静脉时,
洛保故意将头偏向一侧,让垂落的发丝遮住眼底的算计,
她能感觉到药效在血管里扩散,心脏却依然不受控地狂跳——那是刻意回想车祸场景带来的真实恐惧:
刺耳声、玻璃碎裂的飞溅感、还有被钢筋贯穿肩膀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这些记忆碎片像毒蛇般缠绕上来,让她的呼吸愈发艰难。
"血氧饱和度下降!准备插管!"苏明棠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
洛保在意识模糊前,用最后的力气抓住陈晏梨的白大褂
急救室的无影灯亮起时,洛保在麻醉的边缘露出一抹极浅的笑,
她知道,这场精心策划的"病情恶化"已初见成效,
当陈晏梨颤抖着拨通毛利兰的电话时,当工藤新一等人在山区接到紧急通知时,暗处的敌人或许正在得意——他
们不会想到,这个在病床上挣扎的女人,正用自己的生命为筹码,编织一张更大的网。
凌晨四点,洛保在IcU的监护仪环绕中醒来。她盯着头顶不断闪烁的红灯,
悄悄摸向枕边藏着的备用手机残骸。只要再经历两次这样的"意外",就能将身边人安全送走,同时让敌人放松警惕,她苍白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宛如死神的棋局。
"消息戛然而止,再发过去已经显示拒收,
洛保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屏幕边缘在掌心压出青紫的痕迹。
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陈晏梨举着听诊器冲进来:
"洛保!心电监护仪显示你心率飙到120!"她掀开被子的动作突然僵住——洛保满头冷汗,眼神却亮得惊人,手里紧握着被捏变形的手机。
"做噩梦了"洛保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任由陈晏梨将听诊器贴在胸口,
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疼她在咚咚作响的杂音里默默盘算心想“赵真于可能暴露了,那群人随时可能找上门,
,而此刻,她身上唯一的筹码,只有枕头下那张烧毁的存储卡和7天后的药,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IcU病房里回荡,
洛保盯着头顶的白炽灯,灯管轻微的电流声
距离那场"噩梦引发的险情"已过去三天,陈晏梨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苏明棠愈发凝重的神情,
都在宣告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成功了。此刻她的左手还插着留置针,
凌晨两点,护士站的换班脚步声刚消失,洛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喉间溢出的血沫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她故意将身体蜷缩成虾米状,
手肘重重磕在床边护栏上,
撞击声惊动了走廊的值班护士,对方冲进来时正撞见她翻落病床,输液架轰然倒地。
"洛医生!"护士慌忙按响急救铃,
她虚弱地呢喃着:"冷。。。好冷。。。"实际上是在默数秒数——当陈晏梨带着抢救团队冲进来时,她的瞳孔已经开始轻微涣散。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再次撕裂寂静,
这次的波形紊乱得如同扭曲的蛇。洛保在被抬上抢救床时,突然抓住陈晏梨的手腕
当除颤仪的电极板贴上胸口时,洛保在电流的刺痛中想起赵真于发来的警告,
她刻意在术前拒绝使用强效镇静剂,任由疼痛刺激神经,让血压在手术台上几度濒临崩溃,
麻醉师额角的冷汗滴落在她手背上,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毛利兰焦急的身影,还有工藤新一紧皱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