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奢有点意外,没想到杨震到现在竟然还能这么镇定,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可没这么镇定。
更让他意外的是,杨震竟然话里有话,什么叫这本事天下无双?这是暗指什么?
一杯酒下肚,杨震感觉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好酒,口感醇香浓厚,细腻丝滑,关键还有一股引而不发的花香,现代工艺恐怕都酿造不出来,而这落后的古代竟然可以酿出这样的酒。
“好酒!”
此刻,杨震都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豪迈得喊了出来。
“既是好酒,那今天就喝个痛快。”秦奢笑了,笑得很灿烂。
杨震却感觉内心发凉,因为秦奢的目光像黄鼠狼看猎物,志在必得。
再注意大厅中的其他少年,发现表现得轻松自在的也就寥寥数人,其他少年都很拘谨,没有少年在一起喝酒该有的洒脱和放纵。
所以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聚会?是巧合遇上还是迫于秦奢淫威不得不出来应酬一下?
杨震都有些懵圈,因为他对秦奢一无所知,而这种时候问他父亲是谁似乎是一件很扫兴的事。
此刻,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一件事,不要和陌生人喝酒,尤其是在不知道对方身份很不简单,而且到底有多不简单的情况下。
不知不觉间,已是三杯下肚,就在这时,琴声从窗外传来,一群舞姬莲步轻移,袅袅婷婷像天女下凡般,落在大厅中间。
她们身着抹胸轻纱,那薄如蝉翼的纱衣随着她们的动作轻轻飘动,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曼妙身姿。
看着那曼妙又轻柔的动作,有一种身在瑶池的感觉。
在场的少年们看得眼睛都直了,一个个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不知何时,琴声已经停止,时间仿佛只过去短短的一瞬,又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
舞姬并没有退下,仿佛各自寻找到了归宿,坐到每一个少年身边,舞姬数量不多也不少,刚好每人身边都坐了一个。
杨震也不例外,他身边也坐着一个舞姬。
秦奢突然笑道:“杨公子才华过人,听说你帮助秦默查案的时候,只用一个早上的时间就查出盐铁司贪污罪证,到了刑部还是只用一个早上的时间,就查出田不黄死于他杀,能否说说是怎么做到的吗?真是好奇的很!”
此情此景,被人这么捧得这么高,一般人肯定飘飘然,为了显摆自己的才华,说不定如竹筒倒豆般,把事情添油加醋一般说出来。
可是这话听在杨震耳朵里,如同一道惊雷,这可是朝廷机密,要是敢到处乱说,明天就可以去刑部大牢吃免费的牢饭了。
因为在场的人都可以做证人,如果只是一个人证人还能狡辩,这么多人出来作证肯定狡辩不了。
所以陷阱在这等着?关键是秦奢问了这样的话,做了这样的局,事后还不会惹上一点麻烦,因为他可以让其他少年去告发自己,其他少年去作证,他都不需要出面。
杨震又想到一个问题,今天是恰巧遇到,秦奢临时起意做了这个局?还是说早就被盯上了,局已经设计好,就等着来个巧遇?
所以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因为一不小心就掉进别人精心准备好的陷阱,然后万劫不复,因为这种局真的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