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一个志大才疏的人面对皇上,为什么还能保持这样一种松弛感?仿佛在教皇上怎么下棋。
要是杨震此刻在场,肯定会说,这才到哪儿?说起才艺,潘石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和他玩这些,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说起吃喝玩乐,那潘石更是一绝,整个余湘府就没人比他还更懂。
但是要是干起正事来,能把人气死,水平一般,畏手畏脚,经常被地方的士绅豪强虐得狼狈不堪。
秦默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此刻有点怀疑赵欢说的话,觉得没赵欢说的那么不堪。
就凭这气度,很多朝中大臣都比不了。
不多时,秦靳哈哈大笑:“潘爱卿棋艺非凡,能和你对弈真是棋逢对手。”
潘石轻轻摇了摇头,一副没发挥好,有点惋惜的样子,微笑道:“陛下的棋艺步步精妙,微臣不及,侥幸顶和。”
秦默扫了一眼棋局,发现双方大子车马炮拼得一个不剩,分别只剩两个过河卒,两人又都士相全,这是标准和棋。
和皇上下成和棋,那就代表着棋艺略高一筹,一般人谁敢赢皇上?
秦靳大概也有点自知之明,看到秦默竟然这个时候来,感觉来的刚刚好,目光移了过去,问道:“有什么急事吗?”
秦默原本很激动,迫不及待的想对皇上说出心中的妙计,等了这一小会儿,激动的心冷切了不少,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潘石马上明白过来,笑道:“陛下,微臣初到京城,还有很多事要忙,这就告退。”
“好吧!以后有空常来陪朕下棋。”秦靳笑着,目光看向安公公,接着道:“去库房拿两匹云锦给潘爱卿带回去。”
“谢陛下!”潘石感激,然后跟着安公公走了。
秦靳脸色沉了下来,看了秦默一眼,不冷不热的道:“说吧!什么事这么急?”
秦默整理了一下思路,把想说的话有条不紊的说了出来。
还没说完,秦靳已经有点激动了,觉得此计简直妙不可言,不仅能堵住文官集团的嘴,朝廷还多了一笔不菲的税赋,一举两得。
而且这税赋收的不费吹灰之力,简直不要太爽。
只是让东北的牧场主获得优秀良民,这有点棘手,他们是军户,让他们可以自由来玩各州府,有点乱了朝堂立下的法度,也可能引发一些不可测的稳定因素。
不过比起每年主动交的税赋,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秦靳心中激动,但是表面不动声色,等秦默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此法虽然不错,但是有些细节还需要斟酌,这事朕自有安排,你先别说出去。”
秦默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这对谁都有好处的政策怎么没让父皇激动一下?
献上这么好计策,父皇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
“好了,没其他事就退下吧!”秦靳看到秦默呆呆的样子,觉得好笑,他知道秦默想要什么,就是故意晾着他,好磨磨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