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像极了她,对吗?”说着,谢大夫人瞥了眼身边这位从回来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的谢大老爷。
谁曾想,即便自己说出这番讽刺之语,对方却依旧是充耳不闻,倒是平白给自己吃了一肚子的火气,起身刚要走却又被身后那人拽住衣袖。
“你这又是怎么了?”谢大老爷有些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嘴。
谢大夫人倒是被对方的这句问话一下子给逗笑了,用力抽回自己的衣袖,头也不转地说着,“怎么了?”
谢大夫人冷笑过后,再次说道:“谢偃初,你觉得我白芷兰就这么稀罕你谢家大夫人的位置吗?”
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厌倦和失望。
只可惜此时的谢大老爷却并没有察觉出半分,还一直在回想刚刚见礼的那番场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想不起来是哪里。
“三郎可在里面吗?”来人正是谢淮竹的大哥谢淮景。
青恒见状,立即回话,“在的,容奴去看看三郎君醒了没有。”
刚一推开门,书房里就传来声音,“是大哥吗,快进来。”
等到谢淮景走进书房后,见到谢淮竹如往常一般坐在书案边翻看书本,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我原想着三弟今日应该是在自己院子里的,只不过在县廨的时候又正好看见府中下人前来说明情况,便想着来看看,没曾想,倒还真在这里。”
说完,谢淮景熟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大哥今日可是遇见什么喜事了,话怎么那么多?”谢淮竹一边说着,一边翻看手中的书本。
只见谢淮景凑近些说着,“自来到潭县,还是第一次见三郎处置下人,我还听说是因为那人对弟媳不敬,如此这般,对大哥来说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听到这话,谢淮竹手指一顿,随后才翻开新的一页,“大哥怎么还是如此好事了?”
“那也只是对你。”
只见谢淮景坐回原位,语气突变,“大哥只是觉着以前的你对什么事情都不曾上心,就连从国子监回来后被通知连夜赶往潭县也没什么反应,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能令你情绪起伏的人,岂不是很好。”
谢淮竹抬眼睨了对方一眼,语气平淡,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大哥这话说的,你又不是不知我自幼体弱,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听到这话,谢淮景先是随意地靠在身后的凭几,而后将右手搭在弯起的膝盖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二者不能混为一谈,我可是记得你从小为个玩具都会跟我争到阿娘的面前,就是不知后来怎的,变成了现在这般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一个人,可又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说完,谢淮景侧头观察对方的反应,以往每每谈到这些内容就是话题的结束,也不知如今会如何?
而令谢淮景有些失望的是,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对方只是在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