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土开疆万年!”
“大明!万胜!”
“那边的小伙子娶亲没有啊?”
天空中撒下花瓣,路边的小孩儿都拿着小小的花骨朵,送给路过的明军士兵。
徐子宁坐在军车上,都被无数花瓣甚至飞来的书信连续“袭击”。
那些书信他都懒得看了,因为所有信封上都压根没有印戳,全是口红的痕迹!
连他这个坐车的都有如此待遇。
更别说步行走在路边的将士们了。
伤员的绷带、拐杖是功勋的见证,坐在轮椅上的更是大英雄。当地的老太太竟像是祖母看孙儿那般,拽着一个伤员的手,自己红了眼眶。
而那些毫发无损,还戴着勋章以及战损风头盔的好儿郎,更是备受瞩目。
他甚至看见不止一个当地女孩儿,勇敢挤出人群,拽住个看顺眼的小伙子,就献上蜻蜓点水般的一抹温柔。
有幸得此待遇的小伙子,顶着大红脸被身旁的战友们嘲笑。
很美好吗?
确实很美好。
但徐子宁总觉得毛骨悚然。
这些人仿佛根本不懂战争的可怕,或者说大明就是刻意要把他们变成这样的?
这到底是持续了多少代的灌输,才能把人变成这样?
洗头佬还是画饼并且兑现了呢,这大明到底兑现了多少大饼才能有如此效果?
他没来由的感到一丝恐惧,这种潜藏在美好下的疯狂,真的是大明需要的吗?
“至少是现在需要的。”
他这样告诉自己。
确实是现在需要的,毕竟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呢,大明需要无所畏惧的前进,直到摧毁所有敌人……或者被敌人摧毁。
而不是像泰西人那样,打两天就满大街举牌子嚷嚷着要求和平、停战。
全然不顾一个核心问题:
要打赢你才能和平,才能停战。
打输了那就应该叫战败、投降!
尤其是像二次赛季这般的大战,要么就直接不参战,要么打了就必须赢。
没有,也不能有第三种选择。
“确实输不得啊。”
徐子宁喃喃自语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真·美好了。毕竟如果一直有像这样的支持,明军要能打输才奇怪呢!
他默默的笑了,连头上顶着几片花瓣都懒得伸手摘下来。
……
“如之奈何?都怪这些人!他们助长了朝中那些鹰犬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