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只是全心全意地望着南序,在南序走进时,柔下声音:“南长官好。”
南长官随意地回了个礼。
谢倾憋住笑。
南长官这个敬礼实在太不标准,手没伸直。
像给自己比了个猫耳朵。
说到“长官”,阿诺德就有些怨言。
他和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一样。
南序怎么可以去恶犬老巢呢?
但他手边有个现成的参照物,故而接受度比别人高了很多。
想当年,格洛里也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狂犬,现在就只知道吃饭遛弯想南序,变成一只陪伴留守老人的留守大狗。
果不其然,他暗暗打听着执行署的动向。
听说那些人对南序的称呼从“那个实习生”变成了“小南长官”以后———
他知道,得了,不用担心了。
nbsp;但令阿诺德怨气最重的节点在于,南序去了执行署后,竟然十天半个月不着小屋。
见到真人,阿诺德幽幽感叹:“实习了就忘了我们了。”
阿诺德这个“我们”当然不包括谢某,只包括了自己和格洛里。
南序正在给格洛里顺毛,听到之后,手上的动作顿住,瞬间得到狗狗撒娇的一拱,示意他赶紧继续摸。
“没忘。”
不是忘了,恰恰是记挂着他们。
怕一回去,暴露了太多。
怕阿诺德发现他熬了几个通宵,怕格洛里发现他的身上有别的狗的味道。
隔壁警署的警犬品种丰富多样,会蹲到南序脚边,等南序摸摸它们才肯让路,实在难以拒绝。
但是狗鼻子灵敏,自家的肯定能闻到别的狗味闹变扭,而阿诺德特别在意他的作息,肯定忍不住叨叨。
一人一狗,实在有些难以招架。
逃避可耻但有效。
小南长官逃了。
在“忘不忘”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很容易穿帮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