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先生,这些孩子都是三十岁以下的五到六境魂使,您负责带他们熟悉战场”
“不是说明天林羽会来。”虞年打断他,指尖敲了敲腕表。
“让他训练新人,我只管杀人。”
副官一愣,刚想开口就看见虞年已经转身,微长的黑在夕阳下晃了晃。
身后传来嘀咕:“什么态度啊,摆什么架子”
“听说他应该是七境,说不定看不上我们”
虞年没回头。
他确实看不上,这些大家子弟,有种没历经生死过的天真。
但龙城的命令他懒得违抗,反正林羽明天就到,这个“人间行走”最爱教小孩,正好接手。
虞岁岁跟着他走出会议室,听见身后的抱怨声,忽然拽了拽他袖子:
“阿年,他们好像对你意见很大,我可以打回去吗?”
“无所谓。”
虞年低头看她,指尖替她拢了拢围巾,“比起教他们挥刀,我更想带你去看边城的日落,听说这里的夕阳,会把雪映成血色。”
虞岁岁忽然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亲:“阿年只是不想管闲事”
他一愣,忽然笑出声
夕阳终于落下,边城的第一盏灯亮起。
营地里传来细微的鼾声,虞年坐在帐篷外擦刀,月光落在龙牙的血纹上,映得刀刃泛起赤红。
虞岁岁抱着毛毯蹭过来,把他的手塞进自己怀里焐着:
“冷吗?”
“不冷。”虞年低头看她,银上沾着雪花。
“明天林羽来了,你跟着他学些新箭术?”
林羽的箭术,在这世间,应当算的上是唯一了。
虞岁岁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裂痕:“我不要,我只跟着你”
“岁岁,”他忽然轻声,“如果有一天我”
“没有如果。”她打断他,指尖堵住他的嘴,“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回家”
他愣住,忽然低头吻她指尖:“好,说话算话。”
夜风卷起雪粒,远处的边城在夜色中沉默,像头蛰伏的兽。
但帐篷里的灯还亮着,映着两个交叠的影子,比起即将到来的硝烟,此刻的温暖,才是最真实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