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食堂的后厨飘着白粥的热气,虞年戴着厨师帽翻找储物。
军事基地的食堂凌晨五点就开伙,他盯着货架上的鸡蛋。
想起岁岁爱吃的虾仁蛋羹。
不锈钢锅铲在锅里敲出轻响,隔壁灶台的厨师回头扫了眼:
“新来的?没见过你啊。”
“借个火。”
虞年举着打火机笑了笑,手搓过灶台边缘的面粉。
这里的食材比平城食堂粗糙些,但胜在新鲜。
他刚打了三个鸡蛋,就听见身后传来咳嗽声,转头看见连刑端着保温杯站在厨房门口。
“虞先生亲自下厨?”
连刑看着他熟练地搅打蛋液,“以您的境界,灵气早已能饱腹,何必”
“我爱吃”,虞年打断他,往蒸锅里添水,“再说,烟火气比灵气暖”
连刑一愣,他见过太多九境强者漠视凡人生活,却第一次看见有人为了“爱吃”亲自下厨。
视线扫过虞年围裙上的面粉。
谁能想到,这个昨天差点把雪山打塌的人。
此刻正对着一碗蛋羹格外认真,像个普通的居家男人。
“咳,那个”连刑刚想找话题,却看见虞年已经端起蒸好的蛋羹。
“我先走了。”
虞年端着蛋羹推门,看见虞岁岁正把脸埋在枕头里乱蹭。
银缠在枕头上,像团没理顺的云,听见动静立刻抬起头,鼻尖还沾着睡痕:
“阿年,你去哪了?”
“去给某位赖床精做早餐。”
虞年把碗放在床头柜,指尖刮了刮她鼻尖,“起来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哼了声,却没动弹,反而张开手臂抱住他腰:
“喂我”
“自己吃”,虞年说完还是坐下来舀了勺蛋羹,吹凉了递到她嘴边。
指尖帮她擦过唇角的蛋羹,也忽然想起九岁那年,他才捡到她的时候。
那时她半夜总起来,偷吃冰箱里的食物,狼吞虎咽的。